齊國有一個名叫田仲的人，隱居鄉間，認為自己這樣做是十分明智的。
宋國有個叫屈谷的人到田仲那裡去見他，對他說：「我聽說過先生的高風亮節，您是不願仰人鼻息的人。我沒有什麼別的本事，只會種莊稼蔬菜，特別是種葫蘆很有方法。我種了些大葫蘆，它們不僅堅硬得像石頭，而且皮非常厚，以致裡面沒有空瓤。我特地留了個下來想送給您。」
田仲聽後，對屈谷說：「葫蘆嫩的時候可以吃，老了不能吃的時候就是用來盛放東西。現在你的這個葫蘆雖然很大，然而它不僅皮厚，沒有空竅，而且堅硬得不能剖開，既不能裝物也不能盛酒，我要它有什麼用呢？」
屈谷說：「先生說得對極了，我馬上把它扔掉。不過先生是否考慮過這樣一個問題：您雖然不仰仗別人而活著，但是您隱居在此，空有滿腦子的學問和渾身的本領，卻對自己和周圍的人沒有一點用處，這跟那堅硬的大葫蘆有什麼兩樣呢？」
要想在複雜的社會裡生存發展，必須學會適應「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樣才能處理好與外界的關係。這些雖然為傳統道德所不容，但卻是不能不知的人生常識。
為道德不容的事情做多了就是壞蛋，但恪守所有規則的人卻往往叫做笨蛋。笨蛋和壞蛋是一對歡喜冤家，有人喜歡做笨蛋，就有人喜歡做壞蛋。
生活中，壞蛋多變善變，容易受到社會輿論譴責，卻得名得利、春風得意；非禮勿視、非禮勿動的笨蛋受到表揚，到頭來卻發現不僅一無所獲，而且連原本有的都被人拿走了──這就是社會運行的表面規則與潛規則的衝突。
基於這種邏輯，如果不允許中間、一定要選擇的話，我們寧可當壞蛋，也不要當笨蛋。
壞蛋和笨蛋都能假裝，但裝壞蛋卻比裝笨蛋難得多。無論是真壞還是假壞，首先要有一個壞蛋的表像，所以我們可以先從外表做起。
也許我們本性是一個善良的笨蛋，但為了人生能夠更成功一點，必須學會做壞蛋，至少表面上或者暫時裝得像壞蛋，對自己會更有幫助。
第一，壞蛋多謀善變。雖然令人討厭，但確實比笨蛋更有威懾作用。壞蛋不講情面，當然不受愛戴，卻也能令人不敢造次冒犯，而由於人性都是趨利避害的，壞蛋也就比笨蛋更能讓別人為他效力。
第二，許多人喜歡呼朋喚友廣為交際，不過也有人不喜歡與別人虛與應酬，只想靜靜地做自己的事或者呆一下子。在需要的時候擺出一副壞蛋的形象，會對那些酒肉朋友產生適當的阻嚇作用，把我們的應酬減到最低限度，樂得清靜。
第三，笨蛋在面對任何人時，臉上都會堆出一成不變的微笑，而壞蛋懂得在必要時板起臉來，塑造出一個嚴肅的形象。這樣，壞蛋得到的尊敬會比笨蛋多得多，也更容易得到其他人的賞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