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我把頭探出去往防火巷看,想瞄瞄花生女友長怎樣?結果,防火巷一個人影都沒有!女友先走了嗎?怎麼走那麼快!此時花生開口說話:「我就在這,你別找了。」那是,花生女友的聲音……
我忘記怎麼跑回辦公室,只記得緊張到直接在辦公室點根菸壓壓驚,同事志明過來拍我一下:「第一天來上班喔!抽菸去防火巷啦!」
聽到「防火巷」三個字,好不容易退掉的雞皮疙瘩又爬了回來。我菸沒熄,夾著菸,抓著志明,拉到外面把花生的事情說一遍。志明拍拍我的肩膀:「我也覺得他最近有點怪,我來處理。」說完回到辦公室,花生已經坐在座位上打稿,看到我竟然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還跟我閒聊起來。
志明是我們報社的開台元老,老歸老卻不倚老賣老。幾天後他找我們一起去見位朋友,說未來採訪或許可以聯絡,花生一上車就在後座睡死,我沒開口問但大概猜出來要幹嘛。
車子開到一處舊社區,志明把車頭插在路邊就叫我跟花生下車,我們跟著他到了一間宮廟,花生整個狀況外還在問什麼採訪?結果剛睡醒的他一進去又昏昏欲睡,志明很自然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廟公則是打了招呼後,就過去看花生並拍了拍他,再走去神桌畫一道符,拿到祖師爺面前唸咒,隨後化在一碗水裡給花生喝,整個過程像在演默劇。
花生迷迷糊糊的接過來喝了一口,突然眼睛睜大露出清楚的黑眼珠,正要吐出時廟公一掌摀住他的嘴。
「吞下去,吞下去!」
此時默劇變武打劇,花生極力掙扎,志明從沙發上站起來緊緊抓住花生,我繼續在一旁當觀眾,不知道該做什麼。花生瞪著廟公,那口符水硬從廟公的指縫滲出,廟公嘆了口氣甩一甩溼答答的手,彼此間呈現一個僵持不下的狀態。
就當花生又要睡回去時,廟公一手掐住他的臉頰並往後一推,花生成了鵝要被灌食的姿勢,兩手還用力一夾,更像一隻鵝了!隨後符水從高而下灌進口中,我以為會像電視劇演的一樣,花生會痛到在地上打滾,像火燒一樣身體冒出白煙,口中飄出一縷青煙變成一隻女鬼,惡狠狠的瞪著廟公才飄走。結果什麼都沒有,花生只是躺在地上又睡著了。
廟公跑去跟祖師爺請示,過程時不時走到被符水灌醉的花生旁邊比劃,最後才走到我跟志明面前坐下來泡茶。
「他被一個女鬼纏上不走。」
「怎麼會被纏上?」
「這你要問他從哪遇到的,真夭壽……」
廟公開了幾道符,不是給花生是給我們的,說就算給花生也只是暫時隔開女鬼,沒多久女鬼還是會再纏上來。更糟糕的是,廟公看花生似乎也沒打算離開那個女鬼,可能花生自己也喜歡對方吧?我跟志明一聽,身體微微向後。
等花生醒來,我們正在吃廟公煮的大滷麵,邀花生一起來吃,邊吃邊把所有事情說一遍。整個過程花生不停的吃大滷麵,除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麼,等我們問到這女鬼從哪來時,他還是一直低頭吃大滷麵,除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麼。回去的路上花生沒有再昏睡,只是靜靜的看著窗外一道道拉長的紅色車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