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斷手骨顛倒勇。」
【字義】打斷手臂反倒強壯。
【釋義】不畏艱難挫敗,有志者事竟成。
在各大學校的演講上,我經常問臺下學生:
「如果你領22K撐過四、五年,就能改成領六位數,你要不要?」
在場每個學生都回答「要」,但能做到的人卻少之又少。
也經常有人問我:
「為什麼你會想念三個碩士呢?」
「為什麼你會想看那麼多書呢?」
「為什麼你要過得那麼充實呢?」
「為什麼你有這麼強的動力呢?」
說真的,我不是一直這麼「精實」。我曾是師長口中的「問題學生」,經常帶頭作亂,每天中午被叫去靜坐,家人天天接到班導師的電話。我曾以為拳頭大,才不會被欺負;我曾以為用「你共我裝痟,我就共你處理落去!」(你給我裝瘋,我就給你處理下去!)的氣勢,大家就會信服我。
直到吊車尾上了後段班的私立大學,我才開始「練習」坐在書桌前念書,「學習」穩定自己的心性。這對許多人來說根本沒什麼,對我而言卻是必須「努力」才能達成的目標。年輕時我把自己搞得一手爛牌,所以只得用按部就班的方式和超英趕美的態度來追上。
在國立嘉義大學行銷流通所(以下簡稱嘉大行銷所)念碩士時,因緣際會遇到現任立法委員的賴惠員老闆,我在她身邊從一個打工助理開始做起。那段時期,整整四年多的時間,我半工半讀,每個月工作四百多個小時,經常騎著機車往返新營與嘉義,兩頭奔波。
我的每日作息是這樣的:在新營工作到晚上十一、二點,結束後騎車到嘉大的研究室念書和寫論文到天亮,白天再騎回新營。當同學都在準備校內的行銷個案比賽,我已經在外面接機關團體的案子;當同學都在追求學業,我選擇延畢兩年,為老闆打贏選戰。
剛開始在老闆身邊學習時,涉世未深的我其實被「洗面」(洗臉)多次。我曾因為工作疏忽,老闆撂下一句「你哪會攏教袂曉!」(你怎麼都教不會!)後大力甩門下車。當下的我既錯愕又難過,但我知道這是我自己的問題,所以我主動做一個自虐型員工,以「被慣」為樂。先聲明老闆並不是慣老闆,一切都是「我愛被慣」。喜歡被老闆交付工作,愈多愈好;喜歡自己加班到半夜,愈久愈好,太早下班渾身不對勁;喜歡被老闆奪命連環call,享受事情做不完的快感;也喜歡老闆給予我這樣的環境和舞臺。
我自願「做牛做馬」,月領二十二K的工資撐過了四、五年。這段期間,我有著就學貸款的壓力,每個月也必須給家人些許家用,還要強迫自己存下一萬,累積創業基金。我常笑說,比起富二代創業,白手起家算是「外卡」球隊,要用命去拚才能取得入場券。而能不能存活下來,又得經歷一番廝殺。因此進到創業階段,我仍然堅持過著「苦日子」,每天睡三到四小時,每月投入四百多個工時,持續這樣的高強度生活達三、四年之久。初期經營還不是很順,最慘的一個月,我和創業夥伴們每人只分得一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