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祥41歲,是一位會計師,老婆怡情42歲,是一位鋼琴教師,兩人結婚八年,是在一場音樂會時相遇的。兩人都是標準的基督徒,非常遵守教規,也就是因為這樣,從沒有過婚前性經驗。
一直到婚後,怡情才發現子祥無法勃起,剛開始怡情一直自我催眠,也許子祥是因為太緊張、也許是因為他還沒準備好、也許是….反正,用很多的理由說服自己,我的老公是正常的,只是因為XX才突然這樣。
怡情:「不可否認,當發現時,我一直很焦慮,也覺得很倒霉,想離婚,可是總不能因為這樣就抹滅對彼此的愛吧,還是想繼續往前走!」
但是心裡一直覺得老天總在捉弄我,小時候,我的家庭就不美滿的,老爸在我六歲時就過世了,媽媽帶著我改嫁,繼父對我很不好,除了下課後要看弟妹唸書外,我有做不完的家事,連我感冒看醫生他都認為是浪費錢。
高中時為了脫離家庭,書也不念的離家到其他都市工作,存了一些錢後去澳洲讀音樂,回來後在高中教音樂......」我看怡情不小心把話題扯遠了,我暗暗地繼續拉回目前的現實上來。
「妳發現這些事後,你做了什麼處理呢?」我問。
「婚後,我們上網找一些資料,我發現可能是因為包皮過長的關係,幾經考慮後還是聽醫生的建議進行手術,但術後和現狀比較,並沒有任何的改變。
我們都是標準的處男和處女,老公從未有自慰經驗,不知是否為無性欲的人?」怡情問。
子祥點點頭,表示贊同怡情的說法。「早晨,我的陰莖偶而也會有動靜,但硬度和角度都很微弱。我認為那是因為想尿尿,並不是真正的勃起。」
從一開始進診間,約15分鐘後,子祥低著的頭似乎才真正的抬起來,可想而知,子祥心中有多大的內疚與自責!
「子祥,你對『性』了解多少?」我問。
「我的性知識其實很少,我的家庭、教會都很保守,我們愛人,但這種做愛的事,好像都是罪惡的。剛結婚的時候,老婆偶爾會來逗它,可我就不喜歡她碰我的陰莖,因為我會覺得酸酸,也會有種想要尿尿的感覺,這種感覺一點也(不)舒服,甚至還會痛、起雞皮疙瘩......我不知道這樣對不對,也不敢去問別人,這就是我對性的認識。」
「相同的,我也認為女性的那裏(陰部)很髒,是用來尿尿的地方,要我碰髒的地方,實在不太妥當。」怡情在旁不斷地點頭,這些事情她都溝通幾百遍了,但子祥就是不聽。
我暗自苦笑,又遇到一個對性完全無法理解的人。
「我老公的個性較慢熟,但他絕不是不想解決這件事。我們住在香港,去過香港很多醫院看過,包括我們熟悉的『計劃生育會』,醫師有給我們很多方法,包括帶儀器回去測量,也包括吃藥和進行器官局部的打針;吃藥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啦,打針雖然是有些改善,但你也知道,在那裡(因為是一個會所)也不能馬上進行(性愛),枯坐一個小時等它消失,醫生說『沒問題啦!』,要我們回家多練習,但回家總也不行,狀況也不像在醫院打針時的那樣,弄了半天也是軟的,怎麼辦?又要回去打針嗎?醫師當然也有建議我們回家在每次做愛前打針,但,這好像也不是我們想要治療的最主要目的,後來就不了了之了。」怡情將整個求治的過程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