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身邊都有人學過日文,經過了三五年,有的人順利通過了最高等級的檢定,卻也有人跟你說,他的日文快忘光了。你請他講兩句日文看看,他永遠只會說:「初めまして、私は○○です。どうぞ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初次見面,我是○○,請多多指教。)
「我真的好喜歡日本,我每年都一定要去日本旅行,可是日文好難,我五十音怎麼背都背不起來。一定是我太笨,我學了五年了,就是學不起來,什麼動詞五段變化,て形,背到快要懷疑人生,去到日本還是啞巴。」這段話,有沒有讓你想到你身邊的哪位朋友?
如果把這段話換成:「我兒子啊,長到五歲了,一句中文都不會說。我每天辛辛苦苦教他中文,結果他現在還是個啞巴。」聽起來是不是很荒謬?除非是少數特例,否則幾乎找不到學不會任何語言的小孩。
我們可以思考一個問題:真的很笨的美國人,會不會說英文?真的很笨的日本人,會不會說日文?如果再怎麼笨的人,都有辦法好好說自己的母語,那學不會語言這件事,怎麼能說是因為自己「笨」呢?
我們去觀察小孩學會說語言的過程之中,有哪些事情是「兒童」有做到的,而「成人」卻忽略的,這很有可能就是習得語言的關鍵。
兒童學語言的優勢
為什麼兒童學語言幾乎不會失敗,而成人卻不少以失敗收場,有部分的學者提出關鍵期假說(critical period hypothesis),認為生命的前幾年是關鍵期,也就是學語言的黃金時期,若過了關鍵期,語言學習的難度將大幅上升。可是學界針對「關鍵期假說」是否適用於語言學習仍存疑,因為早已有許多實驗的結果推翻了這個假說。
我認為兒童最大的優勢在於口音的練習,因為兒童時期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在快速地成長,包括口腔,因此這段期間如果能習得許多語言中較難發的音,未來在發音練習上會少很多煩惱。例如西班牙語的彈舌音,或是法語的喉音。而成人確實要花上加倍的努力,才能發好許多自己母語中不存在的音,有關口音的練習,可以參考第二章的口說部分。
若仔細盤點兒童在語言學習上相較於成人擁有的優勢,成人可以做為學習上的改進策略。大致上有下列幾點:
1. 充分時間:兒童比成人多擁有大量的時間,在成人煩惱著柴米油鹽為工作奔波的同時,大部兒童相對少了這些煩惱。語言習得永遠需要投入時間,有關如何取得更多零碎時間的技巧,在「科技實作八」提供一些我自己使用的方法。
2. 語言環境:因為兒童學母語,周遭環境都是那個語言。而成人習得第二外語缺乏環境,身邊沒有練習的對象。在本書各章的「科技實作」將會提供許多技巧,透過網路打造外語環境,並找到練習語言的語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