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普上任後,其對外戰略顯然是在貫徹美國優先的原則,無論是中美貿易戰開打,還是美墨邊境的圍牆,抑或是在歐洲針對俄羅斯的軍事圍堵,都表明美國為維持其世界霸權之地位,可謂是費盡心思。客觀而論,冷戰結束後的今天,儘管美國仍然是當今世界的頭號超級強國,無論軍事、政治、科技還是經濟等實力都是位居世界第一的國家,但其力不從心之疲態已然盡顯。美國客觀上也看到了未來的危機和挑戰。這也是川普上臺後在全世界大動干戈的原因。
雖然當前川普的優先戰略無錯,但由於其戰術的失誤,也自然使其推行的戰略大打折扣,甚至最終有可能無疾而終。在美國歷史上,諸如馬歇爾計畫、星球大戰計畫等都算是比較成功的戰略規劃。但川普的戰略則可能最終以失利收場。
從國際安全及權力結構來觀察,冷戰後國際安全結構的框架有所變化,突出表現在美國對外行動中的單邊主義非常明顯,這在一定程度彰顯出美國在冷戰後主導單極世界形成的意願非常強烈。儘管如此,但冷戰時期的權力結構仍然在一定程度受存在併發揮著影響。尤以美中俄全球戰略穩定為甚。僅以美中俄戰略大三角而言,美國同時選擇與中俄兩大國為敵,其戰略本身就是不智之舉。2014年克里米亞重返俄羅斯懷抱,美國糾集西方對俄羅斯進行了經濟制裁,軍事壓力等動作,從而引發了世界上兩個軍事霸權之前的對抗,至今美俄關係仍然陷入僵局之中。而美俄之爭也延燒到敘利亞戰場、烏克蘭東部衝突,甚至在委內瑞拉國局勢,以及土美對抗等事件上體現出來。而美國對中國祭出的經貿大戰,更是引發了全球兩個經濟強權之間的對抗。美國先後與俄羅斯及中國的對抗,從戰略面上來觀察,本身就是重大的戰略失誤。
同樣從中美經貿戰來觀察,儘管美國一開始就把矛頭針對北京,但顯然美國的經貿糾紛並不僅僅是針對北京,而包括全球主要國家,即便是美國長期的軍事及安全盟友如日本、歐洲等國家都概莫能外。姑且不去評論美國戰略能否成功,但純粹的以美國利益優先之做法,當然在全世界很難全部得逞。畢竟全球的貿易與經濟往來,是雙方的行為,對雙邊都有利有弊。美國這些挑釁性的動作實難說服其他國家的認同和支持,其結果就是會引發美國與全球主要經濟體之間的矛盾與衝突,當然會折損美國對華的戰略效力。
此外,在美國全面圍堵中國大陸的過程中,川普四處點火的操作非但不會增進美國的國家利益,只會使美國虛耗元氣。在當前美俄軍事對抗、中美經貿開打的背景下,美國政府卻四處下手,除了在敘利亞、委內瑞拉、烏克蘭等地生事外,更在中東惹事,全面提升與伊朗的軍事對峙關係,當前波斯灣的硝煙大起,這些動作固然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彰顯美國的國家實力,但對於美國的國家戰略之運用並無任何實質的意義。
美國作為世界霸權,其國際戰略之運作自然有其一套邏輯,然川普之非典型政治人物之個性,無論是其個人固執使然,還是愛顯風頭,都對美國的霸權維護將是一個致命傷,更別談其對華經貿大戰之成效。
*作者為廈門大學台灣研究院政治研究所所長、廈門大學兩岸協創中心平臺執行長。本文原刊《美麗島電子報》,授權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