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現最「傑出」的當然就是調侃韓國瑜與卡韓、堵韓,凡是高雄所有作為都是用放大鏡來對待,從登革熱到治水防災,全部都是指責韓市長的不是,而對待其他縣市根本沒有如此「關愛」(蘇揆對下屬的尖酸刻薄在台北縣長任內就是有名的,再任閣揆時一上任就修理防檢官員,如今對韓市長更是毫不留情),防疫治水難道不是中央與地方共同合作才有可能達到成效?蘇揆卻不從施政的全盤性與整體性來與高雄等地方通力合作,反而處處刁難,不但凸顯了蘇揆的涼薄與酷吏性格外,在背後根本就是選舉為第一優先考量,誰教韓國瑜從1124 選之後,聲勢一直都未掉下來,民調始終都是威脅到小英,那麼在韓成為國民黨統參選人前後,當然要好好「修理」韓。換言之,蘇揆組閣最重要的目標就是擔任小英的競選總韓事,這個內閣不是為小英「失政」來做補救與重振的戰鬥內閣,根本就是集合在1124敗選之選將而向韓國瑜與國民黨「復仇」的選舉內閣。
有了這樣的背景了解之後,再回到這次的私菸風暴,就沒有好奇怪了!
首先,出國過境美國,再訪邦交國的小英,完全都是選戰部署,因此這趟「民主永續」之旅能花多少錢就儘量花,能創造更大聲勢就儘量放手去幹,這種「以利益換美方支持」的外交戰,再用美台關係更友善來強化自己在外交成就,是「台灣民主的捍衛者」來強化自己的選戰優勢,骨子裡就是用軍購與金援友邦來「衝業績」,小英與外長吳釗燮全力以赴地做這件大事,花錢如流水,身旁的國安人員看在眼裡,正好有樣學樣。因此,訂購上萬條菸「帶回」國內如此「豪舉」和小英的大手筆前後呼應,何怪之有呢?
其次,當黃國昌搶先爆料,從府方、政院一直華航的反應,竟然都不是在第一時間就馬上澄清說明真相,反而是等到第四天才定位在「超量購買」,而總統在事發後雖立即批准國安局長彭盛竹的請辭並將侍衛長張捷調職,但一直都沒有公布真相與相關事證,顯示什麼?在此之前小英真的不知道此事嗎?事發之後小英原本就可以要求當天就說明真相或翌日即可召開記者會公開真相,可是她沒有做這樣的危機處理。讓人不得不懷疑:除了私菸之外,是否還有精品的問題? 除了隨機人員的相關免稅優惠商品之外,還有小英自己的行李,是否也有問題?……因此花了三天來一一檢視,確定不會傷及小英之後,才定調是「超量購買」,想要以此止血結案。若是這樣,一切都是在保護小英為前提的來考量,而非追查真相與究責與改善劣習端正吏治,因此事發四天後小英與華航在記者會上的同調演出,又何怪之有呢?
再者,上萬條私菸的操辦,顯然不是第一次是如此運行,多次操盤也沒有人在管,無形中量就愈來愈大,從出訪一直到回航派貨,SOP早已成形,團購者早已嘗到甜頭,分享給親朋好友,一起「共襄盛舉」,何樂不為?獵雷艦案,陳慶男父子進府喬一喬,不久海軍就把預付款提前撥交,事發之後,沒有人追查過程與真相,海軍上上下下記過的記過,懲誡的懲誡,陳氏父子一逃往國外,一在監等待調查,這些看在小英身旁的國安人員,正好有樣學樣,反正最後大家都不談真相,也沒有人會為真相來負責,那麼上下交相利,上下互推責的SOP會在這個私菸風暴出現,何怪之有?(府內如此,華航亦復如此,操盤的都是自己人,不然的話又怎麼可以如此「五度五關」順利把私菸讓相關人士雨露均霑呢?)
最後,一個沒有真相的風暴,一個誰都不用負責的事件(若是要追究法律與行政上的責任時把基層與第一線的操作手推出去,在上位的包括花媽等層級的根本不用扛責,這也是小英上台後用人唯親,袒護親信的SOP模式),只要沒有事證不會向上發展,切割到此為止,剩下的就隨風而逝,反正只要不妨礙小英連任之路,一切都好談!從1124後小英對自己的「失政」就沒有負上任何責任,對訪私菸這樣的小事更無需要負責,未來這件事可能不了了之,又何怪之有呢?
*作者為大學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