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吃驚的是,李部長坦率的告訴我們,生產甲基安非他命是個相當大的問題,僅在今年就繳獲2噸毒品。但是他說,責任都在外面。
他說,「我們本地人不知道怎麼做藥片。原料都是從中國、印度、泰國進來的,在這兒就是做一下。我們也是受害者。」 說法實在令人難以相信。我們本想接著提問,但是地陪插手了,告訴我們今天採訪到此為止。
那天晚上,我們沒去唱歌,躲過了地陪,溜出去到佤邦首府邦康逛一逛。很快我們就發現,佤邦對非法享樂的癮並不僅限於毒品。
在幾乎任何一條街道都能看到出售瀕危動物零部件的商店。虎牙、虎骨、象牙、穿山甲等等,都可以買得到。櫃台後的女人告訴我們,大多數客人是中國人,跨界送貨很容易安排。
這裏距離緬甸著名的野生動物交易市場猛拉只有100公里,但邦康更加搶眼的是,交易組織相當嚴密、高端。
這些商店可不是小攤販,而是出售瀕危動物製品的超市。這是進入利潤豐厚的中國市場、從前鮮有報導的一條通道。
我們悄悄地用手機在商店拍了影片,回仰光後給世界野生動物基金會的考克斯(Nick Cox)看。他說,「可以看出,比我們從前知道的交易市場更多。這樣高端商店、出售製作精良的瀕危動物成品,證明問題根本沒有解決。」他說,「市場需求仍然很大,人們想花在購買這些產品上的錢相當多。」
佤邦人並不認為制止野生動物交易是他們的問題。外長趙國安(音譯)說,「我們這裏沒有這類動物,我們把森林砍了種橡膠了。這只是自由貿易。」 這句話,從某種程度上很好地概括了佤邦。和兩大鄰國、國際法脫節,他們可以隨心所欲,而且根本不想改。
緬甸原本想努力把佤邦融入更加聯邦制的架構之內,但至今仍未收到任何成效。迫於中國壓力,佤邦前往參與協商,不過,佤邦代表團第一天就憤怒退出,因為給他們的名牌有誤。
信號很明確。佤邦對現狀、以及隨之而來的自由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