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華德說,團隊發現許多帳號一開始只討論足球、動物等話題,吸引關注特定議題的選民並取得信任,潛伏多時後突然在選前「浮出水面」,針對非裔、拉丁裔、在意墮胎、槍枝管制等不同議題的選民分眾投放假訊息:「他們會告訴選民,如果你支持某種價值,只要去抗議就好、不需要投票,或是告訴選民不用帶證件就可以投票。」
謊言跑得比真相更快
但霍華德也警告,假帳號並非在2016年大選過後就此銷聲匿跡,俄羅斯反而變本加厲利用假帳號蒐集用戶資訊與偏好、持續測試操作假訊息的效果。在未來,每當有重大政治事件發生,假訊息也將緊隨熱門趨勢出現與散播。霍華德舉數年前的馬航墜機事故為例,社群媒體上旋即出現各種版本的事發原因,雖然有些聽起來簡直是胡說八道,但若每個人在各個議題上都接收到不同版本的敘事,眾人將無法獲得共識、對問題提出解方,進而對民主社會造成傷害。
而隨著用戶喜愛的社群平台從臉書、推特,轉換到以圖像、影片內容為主的Instagram、抖音、YouTube,對於研究者而言更增加識別的難度。霍華德形容,社群媒體上的訊息傳播「就像是賽跑」,謊言蔓延的速度與範圍總是比真相來得更快、更廣,但觸及越多人帶來的傷害就越大,在選前幾日造成的影響更不堪設想。霍華德認為,社群媒體有能力能追蹤到假訊息來源,應負起把關攔截的責任,並與獨立組織合作進行事實查核,讓大眾能夠正視此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