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春鴻觀點:醫師可以說「我是蔡英文的粉絲」嗎?

2020-07-03 0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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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師的政治態度可能會如何影響病人的診治

政治廣泛地影響政府的政策,在美國,困擾醫師的不只是「政治立場」,醫生經常要面對於政治上顯著關聯的健康問題與病人進行互動,例如吸毒,槍支安全和性行為。Eitan D. Hersh和Matthew N.Goldenberg的研究調查,在觀察醫生的政治觀點是否會影響他們在這些問題上的治療決定。研究者將美國29個州的20,000多名初級保健醫生的記錄納入數據庫,從而獲得了醫生的政黨隸屬關係。結果發現,民主和共和黨的醫生在表達的關切和建議的治療計劃方面存在很大差異。「醫師對於不同健康議題的關注,會因支持政黨不同,而有明顯差異。譬如共和黨籍醫師會與病人談論合法吸食大麻的健康風險,並極力主張病人應減少吸食大麻,對於墮胎病人的心理健康情況也較關注,較常鼓勵病人不要墮胎。」醫生的「黨派偏見」可能導致病人護理中不必要的變異。這使人意識到醫師的政治態度可能會如何影響病人的診治,這對醫師和病人都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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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5月7日,美國喬治亞州通過「心跳法案」,規定一旦檢測到胎兒心跳,婦女墮胎就會被視為非法。圖為場外支持此法案的民眾。(AP)
根據研究結果,美國的醫生依其支持民主黨或共和黨,在表達的關切和建議的治療計劃方面存在很大差異,尤其對於政治敏感的健康問題,例如共和黨籍醫師較常鼓勵病人不要墮胎。圖為支持「心跳法案」民眾。(資料照,AP)

照顧好病人仍將他們送回種族主義、仇外心理的世界

6月30日,波士頓麻省總醫院精神科安德森Chase T.M. Anderson醫師在新英格蘭醫學期刊(NEJM)發表了一篇 <收回我們的聲音> (Taking Back Our Voices — #HumanityIsOurLane) 非常感性地述說,面對種族對立、性傾向的歧視,作為一名黑人同性戀醫師內心的痛苦。

她說 : 「在閱讀了有關明尼阿波利斯警官謀殺喬治·弗洛伊德的頭條新聞後,我無法下床。我躺在那裡,無聲的恐懼,凝視著天花板,完全麻木了。我無法釋放內心的痛苦尖叫。我花了兩天的時間才擺脫了沉悶的感覺。然後眼淚終於來了,好幾天都沒有停止。」

作為精神科住院醫師,她花了很長時間與病人打交道,並且每天分擔著別人的情感;作為美國的一個黑人同性戀者,「我認為我現在已經習慣了這些行為。聽到美國黑人被執法部門謀殺的消息應該不再讓我震驚,對嗎?畢竟,這些事情每週都會發生。但是我仍然不習慣它們。這些事件每次都佔有我內心的一席之地。」隨著眼淚的消逝,每當發生另一種暴力仇恨行為時,她的腦海便開始思考,美國持續的種族歧視如何影響我所照顧的病人?「他們每天都會無休止地面對什麼樣的創傷?即使我在在精神病方面使人穩定,但我是否也仍將他們送回到充滿種族主義、仇外心理的世界呢?」

參加反法西斯集會後被列入「黑名單」

這次,有一個問題似乎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緊迫:作為醫生,Chase T.M. Anderson正在倡導醫師應該在醫院外的美好世界中扮演什麼角色?「那我該怎麼辦呢?可悲的是,我的第一個想法是參與社會或政治活動給我帶來麻煩。」因為當她在住院培訓的第一年時,一位主治醫師告訴她,參加反法西斯集會後,他已被列入某些「黑名單」。在2018年,當醫生們談到需要控制槍支並減少槍支暴力造成的死亡時,美國國家步槍協會在推特上寫道:「有人應該告訴反槍支的醫師好好留在自己家裡」?實際上,「每當醫生試圖對被認為過於『政治化』的問題大聲疾呼時,作為一個沒有平台而嶄露頭角的醫師,我當然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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