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托克自己是社民黨的活躍成員,他說2016年薩克森-安哈特的選舉結果「令人大吃一驚,沒有人能預料到會出現這種結果。」由於基民盟和社民黨得票相加未過半,他們不得不找綠黨(Die Grünen)聯合執政。
發言情形混論 參觀小學生:我們這樣會被退學
AfD成員破壞了薩克森-安哈特邦議會原有的秩序。自己人發言時,他們叫好;敵對陣營發言時,他們譏笑;若是要表示反對,他們會直接打斷發言。討論氣候變遷時,AfD成員會插嘴說那全都是謊話;討論老人津貼時,他們會質問,為什麼該給德國長者的錢卻花在難民身上。AfD進入薩克森-安哈特邦議會後,議程上多了從來不需討論的問題,例如是否限制穆斯林女性穿戴「布卡」(burqa)。
薩克森-安哈特邦議會的基民盟議員克魯爾(Tobias Krull)認為,現在的邦議會開會的重點,不在誰的論點好,「而是誰講話大聲」。他說,最近有學童前來參觀邦議會,行程結束之後,其中一名孩子告訴他:「如果我們在學校表現得和你們一樣糟糕,是會被退學的。」
AfD叫罵言詞與納粹相似 他黨議員不能接受
薩克森-安哈特邦議會的狀況不是個案。目前德國十六邦的邦議會中,有十三個邦選出了AfD議員。資助德國與歐洲社經研究的奧圖布雷納基金會(Otto Brenner Foundation)近期發表研究報告,指出AfD成員在各地方政府及議會中挑起尖銳的爭論,而且總是將話題轉到難民、移民和穆斯林族群等敏感議題。薩克森-安哈特邦議會中其他黨派的議員表示,AfD議員的言行已經無法以「粗魯」一詞概括,他們的用詞發言,甚至會讓人想起第三帝國時期納粹黨的政治宣傳。
左派政黨的薩克森-安哈特邦議員說,AfD成員曾用惡毒的言語攻擊他們,例如說他們「骯髒」(versifft)。綠黨議員芙蕾德金(Dorothea Frederking) 表示,AfD成員的用詞非常汙辱人,並且她感到很遺憾,「第二次世界大戰過去70年後,又有右翼極權份子坐在我們的議會裡。幾年以前,我根本無法想像會發現這樣的爭論,現在它們又出現了。」
薩克森-安哈特邦的AfD領袖帕根伯格(André Poggenburg) 在一次訪問中,承認了AfD成員的確在煽動氣氛,然而他強調,選民將票投給他們,就是要他們這麼做。帕根伯格說,在AfD成立之前,議會裡的討論和爭辯,都太安逸、令人昏昏欲睡,「而我們的目標就是點燃氣氛,這是民眾想要的」。同時,帕根伯格認為AfD是德國唯一一個愛國的政黨,並駁斥「AfD成員言論與納粹相似」的批評。他說:「如果你要做出十條聲明,那麼其中一條很有可能曾在納粹時期用過」。
其他議員不願同坐、不打招呼
另一方面,帕根伯格指出,AfD的敵對政黨一點也不友善,是對手先開始粗魯無禮的行為。他說其他黨派的一些人,不願意和AfD成員握手、不願意坐在他們旁邊用餐,甚至不願意在社交場合和他們打招呼。而且AfD和敵對政黨都有彼此叫罵,而左翼黨成員是最凶狠的,「他們每罵我們三次,就有一次叫我們「納粹」或「法西斯」,那麼我們也可以用「共產主義者」或「史塔西」回敬。」
隸屬於基民盟的薩克森-安哈特邦邦長哈瑟夫(Reiner Haseloff)則嚴正批評AfD一直使用低劣的語彙,尤其無法容忍與納粹 政治宣傳相似的用語。然而,儘管其他黨派對AfD避之唯恐不及,德國總理梅克爾也明確表態,不會與AfD合作,基民黨仍表現出與其合作的意願。基民黨近期與極右派合作,希望組成委員會調查極左派,此舉招來梅克爾的責難。
哈瑟夫認為基民盟有義務深入了解AfD如何崛起,「迄今為止,我們未曾好好討論這些議題,包括『德國人』的身分認同、我們該接收多少移民、對其他國家和地區的衝突如何應對等等。如果我們不仔細聆聽選民的心聲,AfD是不會自己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