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談拜登路線,離不開他的前任川普,美國的系統反華是在川普當政時期尤其後兩年。歐巴馬後期,美中關系出現明顯裂痕,川普當選後,開局即對中不友好,不過鑑於川普本人的威權人格特質,以及中國政府的小心應對,美中關系在川普第一年並未出現破局,甚至川普對中國的訪問還使得他和習近平有些「惺惺相惜」。
兩國關系的江河日下是從華盛頓對中國加徵關稅開始,首次加徵的關稅雖然數額只有500億美元,可稅率達到25%,北京的反制激怒了川普,之後的貿易戰和經貿談判宣告雙方進入到短兵相接的對抗階段。疫情在美國的爆發以及川普的抗疫不力導致選情岌岌可危,讓他加速操作反中議題,華盛頓從疫情起源和名稱、經濟和科技、香港、台灣、新疆、南海等各方面發起了對中國的攻擊,特別是川普下台前的最後兩月,兩國幾乎游走在戰爭邊緣,形勢一度非常危急。
拜登在大選期間也隨「川」起舞,炮轟北京,雖然拜登不贊成川普對中徵稅,認為這無助於改善美國的貿易赤字,表示他當選後第一件事就是廢除對中國的徵稅,停止貿易戰,然而他上台已經5個月了,曾經承諾的行動沒有履行。盡管拜登下令聯邦政府雇員不得將新冠病毒稱做「武漢病毒」或者「中國病毒」,但最近他也命令情報機構介入武漢實驗室調查。另外,雖然他撤銷了川普對微信和抖音兩款中國社交軟件的禁令,可也擴大了對中企的投資禁令,並繼續維持龐畢歐在最後時刻解除美台各層級官員交往的外交限制,以及龐氏有關新疆存在「種族滅絕」的說法。
總之,拜登除了上面提到的在病毒稱呼和社交軟件這兩件小事上對中國釋出「善意)外,全盤繼承了川普的全面抗中路線,並在許多方面還有強化。尤其在美中阿拉斯加"2+2"會談後,拜登政府也像川普政府一樣,逢中必反,甚至在國內議題上,比如拜登政府出台的家庭救助計劃和就業計劃也要扛上抗中名號。拜登之所以這樣亦步亦趨川普,有三個因素,一是中國政府采取封城和嚴密的數字控制技術等極端手段並得到民眾配合最先控制住了疫情,而此時西方卻身陷疫情,花了一年多靠普遍打疫苗才讓疫情有好轉,這個對比讓拜登實實在在感受北京這套體制的厲害及對西方自由民主的威脅,必須戰勝中國,否則西方會落敗;二是美中外交主管的會談,中國發出「不吃這一套」的平視美國的信號震動了美國精英層,強化了華盛頓對中國的危機意識;三是拜登的內政需要,拜登嚴重受制於美國社會內部的分裂特別是兩黨鬥爭,哪怕是國內議題,只有打上抗中旗號,才能獲得正當性,有可能不會在國會招來共和黨的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