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常使國家變成人間地獄者,正是人想把國家變成天國之一念。
在二十幾年的台灣政治發展過程當中,其實我們一直朝著被奴役的方向前進。從李登輝政府的廢省、陳水扁政府的立法院席次減半、馬英九政府的五都直轄,都在走著權力集中的道路,二十幾年的權力集中塑造了目前這個權力過大的政府。
在每次的政權輪替中,都蘊含了選民希望政府解決問題的期許。選民希望由政黨輪替來改善台灣政治,而新上台的政府都承諾會處理前朝的問題並且滿足選民的期許。
政府便以為了兌現承諾為由,來變更體制集中權力。但在筆者看來是藉由處理問題之名,來處理執政黨所認為的問題。
李登輝政府遇到的是宋楚瑜挾著省的資源威脅到他的地位,陳水扁政府所遇到的問題是立法院泛藍陣營的席次勝過綠營,馬英九政府所遇到的問題是地方派系各擁山頭,因此處理方式都是變更體制直接廢掉對手的權力。在沒有對手的分權下,政府的權力就越來越大。
在體制的變動當中,筆者認為影響最大的是陳水扁政府的立法院席次減半以及馬英九政府的五都直轄,這對台灣的政治體制有非常嚴重的影響。
立委減半如同球賽的裁判變少了
選舉門檻變高,導致立法委員更需要依賴財團。選區變大,使得立法委員需要花一堆的時間在跑攤,立法委員直接面對選民、在立法院研討法案的時間也變少了。
113席的立法委員與225席的立委監督政府,前者會比後者困難。如同球賽裁判少了,作弊的就多了。各委員會的人數變少,導致容易受到政黨以及財團影響。還是如同球賽,裁判少了,要使採判吹黑哨的成本便降低了。
由於席次過少導致小黨的空間被壓迫,非常不利於多黨政治的產生。
六都弊害更甚於上述的立法院席次減半
六都直轄後,沒有了鄉鎮市以及其代表會,導致台灣沒有了中、低階政治人才的培養舞台。沒有了鄉鎮市的六都,一般而言,有心於政治的人物只能從里長或市議員出發。
先講里長想選議員的狀況,由於里長的選區服務範圍過小,受過他服務的人不夠多,也就是無法培養基本盤。若要選議員的話,他只能仰賴政黨,且還需要是主要政黨。因此爭取黨的提名,以發展其政治生命,便成為了非常重要的事情,這導致藍綠之爭的意識形態會使得基層也跟著參與。
直接選議員的新秀,由於沒有舞台,所以若對政治有興趣多半是擔任一些民意代表的助理或參與政黨擔任黨職,對這個新秀而言,最重要的莫過於得到黨的支持以獲取提名。
由於沒有舞台,所以沒有政績可拿出來供民眾做選舉的依據,也無法自力培養基本盤。因此獲得提名後,在選戰當中可拿出來說的莫過於有黨的支持以及政黨政治人物的站台。這導致雖然地方派系被消滅了,但產生了政黨派系,而政黨派系超越了選區的範圍,到了縣市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