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體操小天后拜爾斯因心理健康狀況,接連退出團體和個人全能項目賽事,此舉也讓外界注意到,這些奧運明星選手承受的心理壓力,而提供心理諮商服務的Thriveworks指出,約1/3的明星運動員有焦慮和抑鬱狀況;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28日稱,部分金牌得主選擇遠離社群平台,避免增加外來壓力。
「我真的只和家人聯絡,但也只有一下」,日本東京奧運女子200及400公尺自由式的金牌得主、澳洲游泳選手提特姆斯(Ariarne Titmus)直言,「我試著不去看任何訊息,因為我認為那會增加外來壓力,而我讓我最好的朋友登入我的Instagram帳號幫我貼文」。
不看社群平台減少壓力
提特姆斯告訴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我連登入貼文都不做,我朋友則說:『妳的(社群訊息)通知根本失控了。』我想當我重新登入時,可能會有點一團亂,但我認為在比賽期間,登出(社群平台)是好事。」對於拜爾斯(Simone Biles)退賽,她表示:「我可理解當所有目光落在身上,就會更在意自己的表現。」
不過提特姆斯說,她會把外界關注當成比賽時的眾人關注,「我就不會在意太多外部情況」。獲得公路賽銀牌的荷蘭自行車選手范福露騰(Annemiek van Vleuten)亦稱,自己選擇遠離社群平台,以保持心理健康。她在比賽時以為自己領先,殊不知奧地利選手基森霍佛(Anna Kiesenhofer)早已抵達終點摘金。
女選手承受較多負面批評
「我讓自己遠離社群平台,而我在賽後得到的訊息,就是我的最佳狀態」,范福露騰向CNN表示,「每個人都在社群平台上...... 但我關掉推特(Twitter),我讓大眾去討論,而我得到的訊息會是:我的最佳狀態被大家看見了」。《美聯社》引述Thriveworks資料指出,約1/3的明星運動員有焦慮和抑鬱狀況。
另外,涵蓋田徑、游泳、網球、體操、足球的紙本、網路、廣播、社群平台等逾18000個數據資料顯示,69%的負面資訊都是在講女性運動員,關於男性選手的負面內容則是31%。Thriveworks臨床社工師普洛德(Kim Plourde)稱,當大眾目光聚焦在單一運動員身上時,相關資訊會有29%的負面內容。
無親友陪伴影響心理
普洛德告訴《美聯社》:「女性運動員要處理自己、教練、其他選手、媒體、粉絲從外貌到表現的不同程度期待。」瑞典選手李斯維茲(Jenny Rissveds)在2016年巴西里約奧運贏得登山車越野賽金牌,當時22歲的她是最年輕冠軍,而她在東京奧運僅排名第14,對結果卻是非常高興。
「我真他X的高興結束了」,李斯維茲向路透直言,「不單是比賽,還有這些年背負的頭銜,我有名字,我希望我現在可以當珍妮,而非奧運冠軍,因為那是很沉重的負擔,我希望現在可以不被打擾」。另外,疫情前的封城,加上沒有親友在現場觀看比賽,也都對選手心理造成影響。
美國游泳選手雷德基(Katie Ledecky)也是備受期許的明星運動員,她說自己對拜爾斯身為奧運選手面臨的壓力感同身受,認為相較於關注是否摘金,應更關心世界上發生的其他事,並在贏得1500公尺自由式金牌後稱:「身為奧運選手,要在需要的時候互相照顧和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