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藥署終於公布高端 EUA(緊急使用授權)會議記錄。美國FDA(聯邦食品藥物監督管理局)的審查專家都是具名的,因為他們要為自己所支持或反對的申述意見承擔專業倫理責任。而食藥署公布的則是「去識別」的會議記錄,不免令人有些失望。讀完會議記錄,發現與會專家充分討論,提出很多見解,幾乎像在進行學術討論,其中有不少耐人尋味之處。
1)討論歸討論,表決歸表決
高端提交二期期中分析報告給食藥署審查,目的是要獲得EUA核准,專家討論應該聚焦在高端二期期中分析結果是否有足夠科學證據達到核准 EUA的標準。
根據會議記錄,只有少數幾位專家針對這個部分提出意見,發言內容很多是對二期期中數據的 concerns 、指出缺失及不足,並建議高端需要進一步做哪些研究試驗。幾乎沒有專家對高端的二級期中報告表示滿意,也沒有專家很有信心表示高端的二期期中數據具有充分科學證據獲得EUA。
以下摘錄專家發言的簡要重點:
「只有二期數據,療效與安全性還有許多不確定性,只在「緊急公衛需求」前提下才准予通過。中和抗體表現達標,保護力橋接無法完全確定,需要進行三期試驗,不建議免疫橋接,應該進行傳統三期做療效驗證以證實保護力。GMT介於莫德納(Moderna)與AZ之間,但實際保護力未知。」
「數據比較使用外部對照external control,兩數據之 baseline 差異顯著,且差異偏向讓試驗結果遠離達到不劣性,建議用傾向分數(propensity score)分析,平衡兩個 cohorts 之差異。」
「缺乏國際公認之「免疫反應與臨床保護力指標」(CoP),雖然高端GMT與AZ 具可比性, AZ 臨床保護力不能直接反映在高端疫苗,高端 GMT 長期維持效果尚待觀察,巴拉圭三期仍是免疫橋接,因為沒有CoP,仍無法確認臨床保護力,宜重新思考。」
如果只看各委員提出的意見,會以為EUA 案不會通過,但奇特的是,表決時大多數委員還是投下贊成票(因為他們不敢投反對票?),不免令人猜想,如果該會議用合議方式做成決議,而不是動用表決,EUA 案有可能不通過?
2)穿西裝,改西裝
根據會議記錄內容,很明顯所有專家都知道高端疫苗是尚未成熟的「半成品」,雖然專家們熱烈討論,提出很多意見,但似乎大家早有默契,要將這件「半成品」西裝先穿在身上,然後再慢慢修改,所以專家討論幾乎都聚焦在下一步要如何修改這件「半成品」西裝,而不是討論是否該將這件半成品西裝穿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