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蘭觀點:我為什麼離開巴基斯坦

2018-01-28 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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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斯坦的女性地位極低,常常生存於恐懼之中。(網路截圖)
巴基斯坦的女性地位極低。(網路截圖)

三十瑪目是婆婆親舅的小兒子,也就是婆婆的表弟,因此,算是我們的表舅;「三十」,是從英語Thirty諧音而來;這得從一段十幾年前的往事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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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穆斯林一天有五次禮拜,昏禮為第四次;時間是太陽西沉後,至天色完全暗下之間。

(註2):夏瓦兒-Shalwar 的音譯;印巴地區有各式傳統造型的褲裝,夏瓦兒專指像燈籠褲般的寬褲,無彈性的褲頭造型特殊,腰圍攤開可拉撐到五、六十吋。卡米茲-Kameez的音譯;衣襬長度過膝的上衣,通常與夏瓦兒搭配成套穿著。

在我與阿敏(筆者外子)第一次回巴基斯坦婆家鄉居的那個2000年夏季,有好長一段日子,阿敏因為忙著辦理各項結婚證件的單位認證,天天出外跑公家機關,白日幾乎不會在家。我經常跟著出城,但也偶爾沒有。

因為是初來乍到的新媳婦,所以,常有遠親近鄰前來指名探訪;三十瑪目自然也是。

我看得出全家都和三十瑪目十分熟稔,友愛程度與其他親族明顯不同,加上阿敏也總強調他和三十瑪目關係的緊密,因此,我對三十瑪目一直保持高度敬愛。

巴基斯坦女人6(取自維基百科)
巴基斯坦女人(取自維基百科)

事情發生在某個一如此地夏季該有的炎熱午后。萬里無雲,靜無風絲的氣流,以及四十五度的高溫;整個大地被壓烘得仿如一座蒸籠,仰息其間的生民,根本無處可竄。

當時,還沒開始養牛的公公在城裡的蔬果批發市場工作,還只有十來歲的小叔古杜上學去,婆婆則前往五里之外的哥克鎮採購生活補給品;阿敏那天沒有帶我一起進城,因此,家中都是女眷,除了幾個小姑外,就屬大姑羅妮最長了。

女眷們一如往常,百無聊賴,或修剪眉毛,或打針黹,或只是暈沉沉地躺在繩床上昏睡;我則獨自在右廂房啃著用羅馬拼音翻譯的小札本,背誦阿拉伯文古蘭經章句。

三十瑪目難得沒有和其他兄弟結伴地突然隻身來訪,與眾女眷一陣寒喧之後,接著召我。是的,我就像家中的寵物,隨時都得出來逗逗訪客開心。

因為大家實在熟稔,所以三十瑪目也不客套地叫女眷們別準備飲料了,他點名只要我和羅妮陪他在裡屋大廳聊聊就好。

一開始,三十瑪目示意要我和羅妮分坐在他的兩側,這原無可厚非,來者是客,何況又是相熟的長輩;但是,三十瑪目顯然過份熱情了,他竟然將我和羅妮分別往他身側攏近。

眾所皆知,伊斯蘭教義在男女授受不親這部分,是十分嚴謹的;當時我心裡頗覺彆扭,只是,由於對此地民俗還沒十分深入,又見另外一側的羅妮也頗怡然自在,只好悶悶地向自己解釋:可能他們從小已經習慣長輩對晚輩如此親暱吧。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三十瑪目接著兩手一攤,竟搭在我和羅妮兩人的肩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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