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強大的工會介入,工資-物價的螺旋式上漲可能無法持續。但未來前景如何我們不知道,聯準會也不知道。
與20世紀70年代相似的不僅僅是工資價格螺旋上升的風險。自1981年以來,聯準會在每次經濟衰退時都會降息,哪怕通膨率正在上升,就像2008年。1973年至1974年時,聯準會沒有這樣的靈活性,當時的情況與目前類似,在通膨壓力增加的情況下,聯準會保持了過於寬鬆的貨幣政策,時任美國總統尼克森(Richard Nixon)為了贏得1972年大選施壓聯準會這麼做。所以當阿拉伯實施石油禁運時,聯準會仍在努力應對高通膨的問題。在燃油價格飛漲之前,美國的通膨率就已經飆升至7%以上。隨著滯漲加劇,在接下來的嚴重衰退中,利率被大幅上調。
來自俄羅斯的燃料供應受阻的影響遠不會像阿拉伯石油禁運那麼嚴重,而且與1974年不同,筆者認為今年不大可能出現經濟衰退。不過根本問題是一樣的,聯準會對通膨問題的應對遠遠落後於形勢。這使得聯準會改變政策方嚮應對衝擊的靈活性下降。
在政治上,聯準會的處境甚至更加困難。通膨擔憂困擾著兩黨和全國,與就業相比,對價格上漲的擔心嚴重得多,鑑於失業者與職位空缺的比例為1:1.7,這種情況並不奇怪。
在這種環境下,如果俄羅斯發動入侵,導致通膨被進一步推高,很難想像聯準會會向華爾街提供救濟。1998年俄羅斯政府違約時,聯準會能夠三次降息,以緩解一個大型對沖基金倒閉帶來的痛苦,因為當時利率很高,而通貨膨脹率低於2%。現在,在高通膨低利率的情況下,目前的關注焦點是升息。
更糟糕的是,與過去相比,聯準會提供幫助的能力降低,即便有心也無力。聯準會不能降息,因為利率已經極低。聯準會可以購買更多的債券,但作用不大。聯準會最有力的工具是降低對今年升息幅度的預期。目前芝商所(CME Group)期貨市場行情所反映的預期是升息1.75個百分點或更多。這可能有些幫助,但在情況變得糟糕時,不升息顯然不如降息那麼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