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危機爆發時,投資者往往可以指望聯準會出手救市。但如果駐紮在烏克蘭邊境的俄羅斯軍隊挑起一場歐洲大陸戰爭,聯準會可能不會像通常那樣對市場伸出援手。
當然聯準會對戰爭中的傷亡者無能為力,如果俄羅斯入侵烏克蘭,他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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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自20世紀90年代末以來,投資者已經習慣了「聯準會看跌期權」(Fed put)模式,每當市場下跌或經濟下滑時,政策制定者都會大幅下調利率,自2008年以來,他們還採取了購買債券的方式。
這一次考慮到通膨原因,聯準會看起來不大可能提供支持了。俄羅斯如果入侵烏克蘭,除了帶來恐慌之外,對市場和西方經濟的影響主要體現在世界石油和歐洲天然氣的價格上,上述價格肯定會飆升。聯準會已在奮力平抑遠高於其預期的通貨膨脹之際,將很難接受物價進一步走高。
聯準會將受到經濟和政治方面的雙重制約。
在經濟上,央行通常會忽略他們所謂的供應衝擊,而戰爭導致的油價上漲就是這種衝擊。這些都是一次性的,雖然油價的上漲可能是痛苦的,但提高利率並不能幫助開採出更多的石油,只能令經濟放緩,從而削弱對石油的需求。
問題是,聯準會剛剛嘗試無視一次性問題,其結果卻是災難性的。後疫情時期的普遍供應問題是造成通膨率如此之高的一大原因,而聯準會最初袖手旁觀,因為它認為這些問題是暫時性的。許多推高價格的問題依然是暫時性的,終將隨著疫情的消退而消失,比如微晶片的短缺、中國港口的擁堵和染病的工人等等。但這些問題已經持續了太長時間,這就令聯準會一直堅稱的價格會自行下降的論點站不住腳了。
聯準會面臨的風險可以追溯到上世紀70年代。一次性的衝擊擾亂了工人和企業對通貨膨脹的預期,推高了工資需求,而公司轉嫁額外的成本又推高了物價,這進而再度推高工資,然後是物價,如此循環往復。
確實,消費者的通膨預期比以前高得多,儘管很少有人預計目前的通膨率會持續很久。根據紐約聯邦儲備銀行的數據,消費者對一年後通膨率的預期中值仍接近6%,比前月略有下降,上個月的數值是自該調查2013年開始以來的最高值。消費者預計長期來看通膨將回落,但是仍將遠遠高於聯準會2%的目標。
自上一次工資-物價呈螺旋式上升以來,工會受到打擊,使其更難發揮影響力,即便通膨預期進一步上升。但是,隨著通貨膨脹率飆升至1982年以來的最高值7.5%,工資正在以20多年來的最快速度上漲,但這一水平仍然落後於整體通貨膨脹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