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英文執政六年以來,從來沒有嘗試去撫平歷史的傷痕,相反地而是利用促轉會更多去激化族群的仇恨。以蘇貞昌為首的行政團隊,猶如一群鬥雞,高傲蠻橫,目中無人,面對高漲的民怨,動輒以散佈假新聞、提告來恐嚇人民,例如郭彥均臉書分享疫情嚴峻「很多孩子都走了」馬上被蘇院長威脅查辦。蔡政府之所以敢如此囂張跋扈,正是因為製造對立,有助於鞏固它們的基本盤,凝聚支持者的熱情,槍口一致對外。這種以撕裂族群、製造仇恨作為選舉的動員,舉世皆然,即使是號稱民主典範的美國,也不例外。
最近美國發生了兩起大規模的槍殺案,一在紐約,一在加州。先有一個白人種族主義者跑到水牛城黑人區的超市持槍濫射,造成十死三傷。後又另有一台裔移民跑到加州橘縣一所台灣長老教會,開槍造成了一死五傷的慘劇。
根據警方的初步調查,這兩起槍擊事件背後的動機都跟「仇恨」有關。前者是美國積弊已久的種族歧視,後者是台灣近年來不斷被挑撥的統獨之爭。
這兩起事件,都反映出一個事實:不論在美國或台灣,社會的對立與衝突,在川普與蔡英文上任以後都快速的升高與加劇。前者是以「白人優先」的口號撕裂不同膚色的群族,後者是以「抗中保台」的芒果乾分裂不同立場的民眾。它們在本質上,都是靠著「販賣仇恨」藉以凝固與擴大自己的基本盤,其目的就是為了要贏得選舉。這種病態的民主,正印證了仇恨是最好的動員,「當你無法讓選民喜歡你的時候,便盡量讓選民去討厭你的對手」。不論是川普或是蔡英文都深諳其道,以致於二人最後雖然都贏得了選舉,卻撕裂了國家。
而西方民主政治的設計,每隔幾年就要重新選舉一次。當掌握權力的那一方為了繼續執政,如果任內沒有好的政績,往往就會持續、變本加厲地販賣仇恨、製造對立,冀望藉著民粹式的熱情與信念,猶如宗教般地洗腦動員他們的選民,讓支持者將選舉「聖戰化」。這種仇恨催化到了一個地步,就會變成「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信仰,進而給了一些極端的激進主義者「人人得以誅之」的合理化的藉口與殉道者的勇氣。因此,在槍枝氾濫的美國,如果政客們不停止煽動,這種受仇恨驅動的大規模的槍傷悲劇,只會不斷地發生。
那麼解決之道在哪裡呢?我們無法寄望一個掌握權力的人能夠有一天突然醒悟,去實踐「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的烏托邦民主,因此「制衡的力量」與「選民的覺醒」是唯一的解決之道。如果我們還相信民主制度是一個最好的政治體制,那麼我們應該要反省,如果因為你的沉默與縱容,造成了一個無可制衡的政府,這是國家之幸還是不幸呢?如果一切反對的聲音,都被打成是掌權者所認定的價值的背叛者,這是民主之幸還是不幸呢?如果你無法接受自己的想法可能是錯的,那麼民主的意義何在呢?如果你拒絕尊重、理解別人為何會有跟你不同的想法,那麼民主的真諦到底是什麼呢?
仇恨是一種病毒,永遠沒有解藥,但是善良可以搭橋,讓我們一起渡河。選舉不是一場聖戰,你同文同種的血肉之親不是你的敵人,要記住你是一個手握選票的選民,不是一個持槍的戰士。
*作者為美國伊利諾芝加哥大學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