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大選已告一段落,民主黨全面潰敗,川普再度當選。美國民主一向被視為世界的典範,為何會接連兩次選出如狂人般川普這樣的民粹領袖呢?
「美式民主」是過去半個世紀的「主流民主」,但這無關乎制度的優劣,純粹只是因為美國是世界的霸主。美國在世界各地強力輸出美式的「西方民主」,不全然是因為信仰與價值,精確一點說,那都是為了金錢與利益。
西方民主的本質,是透過聳動的「民主革命」以達成經濟掠奪的「殖民式」民主,因此鮮少為當地國帶來安定與繁榮,反而帶來更多動盪與災難。例如二次世界大戰以後,全世界有超過150個地區發生了超過250次的武裝衝突,其中美國以執行聯合國決議、捍衛民主自由、實施人道主義援助、維護世界和平、保護美國公民生命財產安全等為由,發動了其中超過80%以上的戰爭,導致約3億人死亡,超過二戰死亡總人數的四倍。
美式民主充滿了種族歧視與社會不公。美國資本家透過正當民主程序的金錢遊戲,不斷地累積財富,剝奪窮人的機會,使得貧富的差距逐年惡化,已經鬆動了社會穩定的結構。再加上美式民主對自由的無限擴張,動搖傳統的道德與價值,形成世代衝突,逐漸造成了一個失序的社會,例如最近流行的「零元購」和層出不窮的「大規模」槍擊案都是明顯的例子。
從趨勢來看,美式民主已經開始走下坡。近年來美國因為警覺到霸權可能不保,所以採取「民粹保護主義」,把人才跟資金阻隔在外,結果弄巧成拙,國力反而更快地逐步衰退。現在幾乎所有的國際觀察家都預測,實施「集權社會主義」的中國,將會取代美國成為世界的新霸主,這使得「美中對抗」提前浮出抬面,也是造成這一波國際政治經濟的動盪的主因。
從大局勢來看,美國所主導的「西方價值」已呈現出疲態,道德根基鬆動,自我無限膨脹,充滿了「蠻視,茫然,盲從」的末代光景。所以單純從結果論來看,台灣一直以來所稱羨的「美式民主」不盡然就是一個最好的制度。比較可惜的是,台灣從來沒有一個可以理性討論的空間,去深度探討什麼制度才是最適合台灣未來的發展與進步。而長久以來,「美式民主」在台灣被神格化,使得我們的腦袋,在這個議題上,也幾乎沒有反省思考的能力。
而台灣現在的民主制度,也早已走向民粹化的強人政治,徒有民主之名,而無民主之實。更糟糕的是,現在的台灣就美國而言,純粹只是一種「殖民式」的霸權民主,再加上台灣的領導人既愚蠢又聽話,正好可以讓美國予取予求。眾所皆知,美國是全球最大的「軍火販子」,因此世界愈動亂對美國愈有利。誠如美國歷史學家保羅.阿特伍德(Paul Atwood)所説:「戰爭是美國人的生活方式。」作為一個軍事大國,美國習慣性以犧牲別人來成就自己的最大利益。川普已經公開宣布,如果兩岸開戰,美國將不會派兵協防台灣。面對美國大選後的中美台三方可能發生的局勢變化,賴政府應該未雨綢繆,切莫心存僥倖,否則到時真被推到戰爭邊緣,只怕就後悔莫及了。
*作者為美國伊利諾芝加哥大學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