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術語常常被用來描述任何類型的失憶,而我們知道,不管什麼年齡都會有這種經歷。而其中的原因多種多樣——有人是被其他事分了心,有人是壓力所致,或是處在憤怒的情緒中——這些都會削弱我們解碼資訊的能力。
一些研究顯示,詞彙記憶力和元認知能力(即有意識地思考自己思維過程的能力)是可以在老年階段提升的。寫這本書時,我曾和一些人聊過,有些老年人表現出的認知能力之強令我印象深刻,比如一位84歲的演員至今仍能背誦六萬單詞的詩歌《失樂園》(Paradise Lost)。
考慮到不受重視以及被貼上「老年人」標籤帶來的潛在弊端,如果我們取消「早鳥特價」、「年長者折扣」這類東西,會不會更好呢?
如果我們是想讚揚老年人以往對社會的貢獻,如果我們是想尋找方法來承認這一點,同時給予他們些許好處,那似乎是件好事,只要心懷敬意地去做就行。
我還見過其他一些把老人當孩子對待的情形,比如我父母曾給我看過一份菜單,上面有個地方寫著,「給65歲以上及12歲以下用餐者的推薦菜品。」這種為年齡賦予意義的方式值得重新考慮。
對待關於年齡的消極看法,我們是否應該像對待病毒那樣儘快採取行動來轉變?
把它視為一種公共健康問題似乎很重要,所以,答案是肯定的。如果能掀起一場公共健康運動,讓人們意識到消極看待變老會對我們的健康造成傷害,那就更好了。醫療服務機構或許可以在面診時了解我們對於變老的看法,並就如何保持積極心態提供建議。
您在書中提到一種現象,許多醫學院學生在職業經歷中遇到的第一位真正很老的人,是解剖課上的屍體。
目前,兒科已是大多數醫學院的必修課,但老年病學通常不是。所以我認為,關於如何以最理想的方式對待老年人以及如何促進人們健康地老去,若是能在這兩點上加強教育,或許會在減少醫療圈年齡歧視的問題上發揮重要作用。
這場疫情讓抗擊年齡歧視的努力倒退了嗎?
很遺憾,從我見到的研究來看,疫情期間的年齡歧視現象有增無減。疫情之初我們經常聽到一種說法,將新冠病毒稱為「老人清除劑」,嘲弄老年人死於新冠的現象。
人類的壽命有多長?
目前世界上記錄在案的最長壽的人是雅娜·卡爾曼特(Jeanne Calment),她活到了122歲。
這是否是人類壽命的極限?如果不是,我們還能往前走多遠?關於這些問題,人口學家之間尚存爭議。作為世界上在世的最長壽的人,田中力子(Kane Tanaka)119歲了。(譯註:田中力子於今年4月19日去世。)每個人都想過自己能夠活多久。作為來自日本的超級人瑞,田中力子欣然接受變老,而且生活在一個包容長者、頌揚長者的文化氛圍中,也為她帶來了益處。
在您的書中,您提到相比起年輕人,老年人更多地夢到他們的朋友。為何如此?
一些研究表明,情商可以在晚年階段得到提高。
也有研究顯示,隨著年齡增長,人們的行事動機會發生變化。他們往往會更多地把回饋社會和他人作為自己的動力。也許這些因素綜合起來,就會對我們的夢境產生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