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拜登政府沒有要擴大AUMF適用範圍,但只要存在一天,之後的政府就能繼續使用」,菲努坎說,「其他官員能(以此)拓展反恐戰爭」。伊朗則是美國要處理的另個中東問題,不同於川普退出歐巴馬時期談定的伊朗核協議,拜登政府尋求與伊朗協商,重回該協議。
無意就反恐戰爭進行重大改變
不過協商陷入僵局,《紐約時報》指出,因為拜登政府延續1項川普時期的決定,即把伊朗伊斯蘭革命衛隊(IRGC)列為恐怖組織,此為拜登和伊朗談判的障礙。至於中國政策部分,美國國務院延續川普時期決定,認定中國迫害新疆維吾爾人的行為是進行種族滅絕(genocide)。
拜登政府也繼續讓美國軍艦航行台灣海峽,並出售武器給台灣,以此嚇阻中國進犯台灣。《紐約時報》稱,最具爭議的是拜登政府維持對中國商品課徵關稅,就算包括財政部長葉倫(Janet Yellen)在內的高階官員和經濟學家質疑此政策的目的和效果。
《紐約時報》提到,拜登和他的政治幕僚敏銳地注意到,美國內的反對自由貿易聲音崛起,讓拜登政府不敢嘗試重返《跨太平洋夥伴協定》(TPP)。該協定是歐巴馬時期,由12個環太平洋國家簽署,強化經濟來對抗中國,但川普2017年上任3天後隨即宣布退出,而民主黨進步派也反對TPP。
「不論是川普或拜登政府,都沒有美國的亞洲盟友要求美國協助降低他們對中國的依賴」,美國智庫「美國企業研究院」(AEI)外交國防政策主任薛克(Kori Schake)向《紐約時報》表示,「川普和拜登政府在某種程度上,將中國問題過度軍事化,因為他們沒搞清楚經濟問題」。
對民主看法是最大差異
美國智庫「大西洋理事會」(Atlantic Council)高級研究員艾許福特(Emma Ashford)說:「隨著時間過去,拜登沒有兌現太多選舉承諾,在中東和亞洲地區還是維持現行政策。」畢甘(Stephen Biegun)則稱,雖然川普和拜登這2位美國總統有頗大差異,但延續政策是常態。
「會友很大的引力把政策拉回相同位置」,川普時期的副國務卿畢甘告訴《紐約時報》,「議題依然相同,世界環境也相同,我們仍有大量相同的手段來影響他人,以達到相同目的,而且美國有還是一樣」。不過在對歐洲政策部分,拜登則是修復與西歐國家關係,因川普推行「美國優先」(America First)政策破壞此關係。
不同於川普擁抱俄羅斯總統普京(Vladimir Putin)、批評北大西洋公約組織(NATO),甚至因自身政治目的而擋下對烏克蘭的軍援(「烏克蘭門醜聞」),拜登及其幕僚則是一致重申北約的重要性,這也有助於美國和歐洲國家協調,給予烏克蘭軍事援助對抗俄羅斯。
More than a year and a half into the tenure of President Biden, his administration’s approach to foreign policy priorities is surprisingly consistent with the Trump administration, former officials and analysts say. https://t.co/6P1WtIOakJ
— The New York Times (@nytimes) July 25, 2022
美國智庫「歐洲政策分析中心」(CEPA)執行長波利亞可娃(Alina Polyakova)直言:「毫無疑問,說詞和政治很重要,若盟邦不相信美國會支持《北大西洋公約》第5條(集體防衛),並出兵協防盟友,那投資多少都是沒用的。」《紐約時報》亦稱,對民主的看法是拜登和川普之間最大差異。
川普讚揚獨裁者,甚至破壞民主傳統,被指責引發2021年1月6日的國會動亂事件,反觀拜登是把民主提升至外交政策的意識形態中心,並於2021年12月歡迎來自逾百國的官員參與民主峰會(Summit for Democracy)。薛克強調:「美式民主是有吸引力的美國軟實力,我們和在國際秩序中競爭的對象不同,且比他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