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歐美國家極右派和民粹勢力譴責俄羅斯入侵烏克蘭,但這些人依舊肯定俄羅斯總統普京「捍衛傳統價值」,只是這種姿態對俄羅斯與烏克蘭內部都欠缺說服力。不過兩位美國學者撰文指出,通貨膨脹帶來的經濟疑慮,加上美國前總統川普角逐白宮大位成功,恐怕會讓普京的文化策略起死回生。
《外交政策》9日刊登比納(Lionel Beehner)和夏洛克(Thomas Sherlock)的文章,內容提到立場保守的加拿大心理學家彼得森(Jordan Peterson)在自己的YouTube影片中說,俄羅斯攻打烏克蘭是為思想、價值觀和傳統而打的戰爭,不是為了領土,且「只能在知識和精神層面獲勝」。
夏洛克和比納指出,對這些人而言,烏克蘭戰爭是場文化戰爭,「也是普京(Vladimir Putin)自己一直在塑造的」。他們稱,俄羅斯長期以來在法國、匈牙利和其他歐洲國家以所謂的傳統價值來打文化牌,並把自己塑造稱捍衛歐洲真實文化的形象。
Putin’s Russia looks to export its version of traditional values across a region it once dominated. https://t.co/P5x13uWslQ
— Foreign Policy (@ForeignPolicy) September 10, 2022
比納和夏洛克說,普京對LGBT+族群的態度,鼓勵匈牙利、波蘭與匈牙利制定類似法案,把同性戀視為犯罪,同時向蘇聯統治過的地區輸出傳統價值。普京在俄羅斯國內也表明加倍支持東正教,更多次稱宗教核心及文化價值涉及俄羅斯真正的安全。
「他們想破壞我們的傳統價值,強迫我們接受他們的錯誤、會腐蝕我們的價值」,普京2月24日宣布攻打烏克蘭時直言,「這種事不會發生」。比納與夏洛克稱,普京可能把文化當成軟實力王牌,因為他發現在西方國家中,有像彼得森這樣的文化戰士。
捍衛傳統價值的文化戰爭
夏洛克和比納提到,普京在擔任聖彼得堡(St. Petersburg)市長期間,就經常說文化會是威脅俄羅斯的第五縱隊(Fifth column)。他們說,喬治亞、烏克蘭、吉爾吉斯等前蘇聯加盟國的顏色革命,都被視為西方自由派、美國中央情保局(CIA),甚至是美國金融加索羅斯(George Soros)對俄羅斯價值和利益的攻擊。
比納與夏洛克表示,俄羅斯把西方民主文化看作混合戰的致命措施,因此必須用俄羅斯自身的文化武器和政治宣傳來抵抗,不過此舉對烏克蘭境內的俄裔適得其反。烏克蘭基輔國際社會學研究所(KIIS)7月公布的民調顯示,若把傳統價值視為與俄羅斯、白羅斯(白俄羅斯)等東斯拉夫傳統價值一樣時,支持者僅33%,支持歐洲價值者則增至51%。
夏洛克及比納提到,烏克蘭不被看成文化團結的國家,因為在烏克蘭東部的俄裔、工業人士和教育程度較低者,立場比西部保守,只是俄羅斯侵略烏克蘭的行為,把原本在烏克蘭享有的軟實力全賠了進去,且其他民調發現,烏克蘭戰爭重新塑造烏克蘭的後蘇聯時期國家認同,對俄羅斯更具敵對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