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6月,台灣社會焦點都聚集在性騷擾風暴與幼童餵藥案。先是民進黨爆發多起內部性平問題,直到影視娛樂圈爆出情節更嚴重的 MeToo 事件,民進黨才趁機將矛頭轉向新北市府,造謠新北市某幼兒園「長期餵毒」,造成更大的社會恐慌。
由於民進黨鎖定總統候選人侯友宜,其炮製「餵毒」冤案的模式,由新北市立委羅致政於6月2日開第一槍,隨後一週新北市議員陳乃瑜、戴瑋珊、顏蔚慈以及立委蘇巧慧也跟進渲染「新北市傳出幼兒園餵毒」。
在這一階段,民進黨民代使用「傳出」一詞來保留餘地,但親綠網紅醫師杜承哲在6月7日稱巴比妥是三級毒品紅中成分後,6月8日三立主播張齡予公開表示「這麼小的孩子居然狠得下心餵三級毒品!」此後案情急轉直下。
三立新聞等媒體讓「餵毒」說法廣為流傳,大批親綠粉專、名嘴跟進此一說法,甚至稱幼童出現戒斷症狀。新北市府彷彿化身毒品工廠,大量供應幼保員向孩童投毒——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就算新北市府不斷督促社會局、檢警、醫療單位動作,並持續召開記者會說明案情,仍然是「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難以立即遏止謠言。
更有甚者,立委王定宇和PTT「創世神」杜奕瑾以及大批親綠網紅,在6月9日還以訛傳訛,質疑臉書針對封鎖巴比妥關鍵字,散播侯友宜言論控管的陰謀論。直到王定宇向數發部詢問原委,才知道社群網站是配合法規不允許搜尋毒品資訊。
然而事情並未完結,6月中旬親綠網紅招名威稱管制藥物應該「零檢出」,前內政部長徐國勇也在自己主持的政論節目附和,稱 (-) 不等於陰性,而是零檢出。即使林口長庚醫院臨床毒物中心主任顏宗海、台北榮總臨床毒物與職業醫學科主任楊振昌等權威醫師持續向大眾說明,檢驗方法不同可能導致偽陽性,而專業儀器低於標準值視為陰性「未檢出」,不應堅持零檢出,錯誤資訊卻已傳遍千里。
越演越烈的極端討論,除了加深家長的煩擾,還導致全國教保員士氣低落,甚至有教育團體主張在託藥制度落實前停止餵藥。荒誕的情況直到6月19日陳其邁公布高雄市也驗出巴比妥,並將4名醫師停業以後,民進黨才驚覺繼續追打巴比妥零檢出會傷及自身,整個餵藥案的討論才漸漸平息。
綜觀整起事件,新北市府從5月15日展開的查辦流程合法合理,處理速度固然可受公評,但過程受到太多政治操弄的不當干擾。侯友宜作為主管機關首長,雖然一路堅持行政流程與科學檢驗標準,但是民進黨已經習慣為了選舉不擇手段,導致新北市府受到無限上綱的政治追殺。
民意代表絕對有責任追查行政機關是否盡責,然而不可忽視社會仰賴官僚體系的安定運作,繪聲繪影的陰謀論不僅不必要,甚至有損社會信任基礎。過去民進黨曾批評馬英九為選舉炮製宇昌案,可是這次卻顛倒過來,是民進黨炮製新北市「餵毒」,利用幼童健康進行政治操弄。
侯友宜表現雖不完美,但他守正不阿的表現,對比民進黨的荒腔走板,不難理解大眾為何期待國民黨能夠轉為強勢,帶動中央政黨輪替。吾人須謹記,民主政治有時會遭到濫用,監督制衡、輪替防腐機制的健全運作,才是法治國家長治久安的道理。
*作者為台北市民,補教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