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最理想的生活是一周工作不要超過4天、每天8小時,這樣才是可以真正兼顧生活品質的方式!」拋下原先月收入最高10萬元的工作、隻身到台北純靠打工過活、每月只能花1萬2千元含房租,乍聽之下是自討苦吃,但對不到30歲的年輕人酸六而言,3年來少了收入,卻得到再多錢也買不到的快樂。
初到台北謀生,酸六也曾兼好幾份差撐到月收4萬,但走過每天只剩上班跟睡覺的日子,看正職同事們開口閉口只剩工作、整天綁在公司卻只賺3萬、薪水也都花在喝酒美食等宣洩,酸六決心拿回該有的生活品質,只保留每周2天固定打工、每月花費含房租僅1萬2千元;上班族把自己的時間與腦力賣給公司,酸六則拒絕任何「耗腦」工作,把心力花在如何省錢、如何挑選便宜好貨、過自己真正喜歡的生活,6月份還盛大結束一場他策劃的「辣妹市集」。
賺1萬,一定比賺3萬、10萬來得「貧窮」嗎?酸六選擇的自在12K人生,或許已在看似繁華實則貧瘠忙碌的台北,打破「貧窮」與「富有」的標準答案。
「台北生活真的不容易」想賺3萬的代價:回家就是睡覺,醒來就去上班…
人稱也自稱「漂亮寶貝」的酸六,外型高挑亮眼,一身衣著從帽子、配飾到鞋襪全都是精心搭配,朋友們不太相信酸六能過這麼省,但這3年來,這年輕人確實只靠打工收入撐出這般迷倒眾生的氣場。
3年前,酸六本是南台灣一名服飾小老闆,獨到挑貨眼光讓他每月最少4萬、最高9–10萬,但因為親戚一句「你這個性大概也沒辦法在別人底下做事」,決心一個人到台北挑戰打工過活、開始身為一名「員工」的日子。
談起曾經做過哪些工作,酸六說一開始以可以當天領現金的「現領」工作為主,來台北的第一份打工是家飾店搬運工兼助手,也做過執事咖啡廳外場服務生、拍片助理、二手衣店員等,最累的一次是早上10點先去包貨,6點下班,晚上8點再到酒吧上到12點,之後還接一場表演──這樣兼差雖然可以撐出每月3–4萬收入,但酸六很快就發現代價了。
「你能休息的時間好像真的很短……我那段時間只要回到家就是睡覺,醒來就去上班,我沒有中間可以喘息的時間。」酸六說,每天工作疲勞不已,也很難思考如何省錢,「我要趕快買東西,餓了就吃,隨便買,動不動就會去便利商店」,辛苦賺來的錢大把大把如流水般一去不復返。
犧牲了自由、休閒時間、也把賺來的錢拿去填補工作帶來的疲憊,這是酸六月入3–4萬的代價。酸六也看見「便宜」人力可以如何壓榨,例如第一份工作原先只負責到倉庫整貨搬貨,卻被公司要求做報表、會計、門市人員,主管甚至以工讀時薪要求酸六做行情一小時應為7–800元mod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