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爾斯說,「對澳洲而言,這本質上是在該地區的戰略否決和威懾。因此,實際上有權否決吐瓦魯與其他國家任何形式的安全或防衛夥伴關係或安排」。她強調:「這類安排違反當前自決與太平洋運作的潮流,其為太平洋地方主義非常核心的部分。」
懷斯(Grant Wyeth)稱,該協定是與澳洲建立超越國家緊急應變計畫的全面新關係,實際上把吐瓦魯當成澳洲的保護國,「但吐瓦魯有好的理由認為該協定值得,其做為台灣的邦交國,可認定吐瓦魯對中國在該區域的影響力相當憂心」。他表示,若小國勢必犧牲,其會理性計算誰造成的犧牲最小。
學者:落實氣候正義才是真的幫助
懷斯提到,吐瓦魯和台灣原住民族有很強的文化連結,就算是在緩慢撤離的條件下,維繫此連結仍相當重要,「這是吐瓦魯不可能屈服壓力轉向北京當局的因素,而與澳洲的安全協定提供反抗壓力的安全網,並追求其選擇的文化連結」。現居澳洲的吐瓦魯學者奇塔拉(Taukiei Kitara)直言,該協定未有氣候正義。
身為澳洲格里菲斯大學(Griffith University)兼任研究員的奇塔拉,與澳洲同僚法伯特科(Carol Farbotko)共同撰文指出,吐瓦魯人長期以來拒絕「氣候移民」、「氣候難民」的標籤,擔心若選擇到澳洲工作或求學會受到歧視,而《澳吐好鄰聯盟協定》可能向吐瓦魯傳遞錯誤訊號,即吐瓦魯不再安全可居住。
法伯特科和奇塔拉表示,該協定迴避澳洲承諾減少化石燃料的重要議題,包含尊重主權的用語,但在安全條款部分顯然侵蝕吐瓦魯的主權。另外,該協定仍須經由雙方國會批准,馬哲詩提到,隨著吐瓦魯即將大選,而依據吐瓦魯憲法,看守內閣不能做任何重大政策決定或簽署重大條約。
馬哲詩坦言,在這樣的情況下,吐瓦魯新政府可能會解除此協定。懷斯強調,該協定或許是基於吐瓦魯未來可能會不幸消失而簽訂,但應認知到,對氣候變遷採取認真行動才能阻止最殘酷的後果,「澳洲向吐瓦魯人民提供庇護所的道德份量,沒有透過加速綠色轉型來保護他們家園來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