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詠翔觀點:黃國昌求仁得仁、民進黨求奴才得奴才

2024-06-02 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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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會改革法案三讀通過時,民進黨支持群眾在立院周圍舉行表忠大會。(資料照,陳昱凱攝)

國會改革法案三讀通過時,民進黨支持群眾在立院周圍舉行表忠大會。(資料照,陳昱凱攝)

一位首次當選的美國聯邦眾議院民主黨菜鳥議員第一次來到國會山莊,另一位多次當選的資深議員充當導覽員,帶他熟悉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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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鳥議員向資深議員詢問:我們的敵人共和黨黨團辦公室在哪?資深議員正色回答他:不,在國會共和黨黨團不是我們的敵人,甚至常在立法上與我們意見相左的參議院也不是我們的敵人,我們的敵人都在大路那頭的那棟房子裡面。

立法者的敵人不是別黨派的立法者

這個故事在美國講述政治的文藝作品時常都會出現,扮演兩位對話主角的名字也多有不同。故事中資深議員說的「大路那頭的那棟房子」,指的就是白宮。白宮與國會都在賓夕法尼亞大道(Pennsylvania Avenue)上,當初華盛頓特區設立時做這樣的設計,就有「讓行政權時時都被民意(國會)監督」之義。後來總統的權力越來越大,在白宮內工作的人員也越來越多,白宮一度希望將某些部門移到其他地方工作解決壅擠的問題,但被國會反對,國會的理由是「人民不會希望失去白宮時時都在人民監督之下的象徵意義」。

資深議員的意思是,國會議員存在的意義是代表人民監督政府,而不是代表政黨成為政治鬥爭的工具。事實上,人類社會會產生目前三權分立的這種政治體制,就是為了削弱行政權,避免權力者獨裁專制。

意凌駕民意,行政權霸凌立法權,兩黨惡鬥加劇,美國國會形同白宮橡皮圖章。圖為國會山莊。(美聯社)
位於賓夕法尼亞大道的美國國會山莊,白宮也在同一條路上。(資料照,美聯社)

即使如此,行政權實在太過強大,立法、司法權連要做到真正的獨立都不容易,更不要說對行政權形成真正的監督、制衡力量了。台灣幾次國會改革、強化立法權的努力過程,就是最好的證明。一個人會去從政,說他不追求權力也太違反常識,但執政政府卻總是可以讓執政黨國會議員,放棄強化己身權力的機會,情願成為幫權力者維權的「細漢仔」。

分到行政權的削削權力,就能讓立法者背叛自己

這證明行政權只要分出一點屑屑,就比國會議員們死命去搞才能獲得的「擴權」還「美味可口」,讓應該把監督行政權當成天職的國會議員,自甘成為行政權的護航艦隊。這和「好人、壞人」無關,事實上在台灣國會改革國民黨執政國民黨反對、民進黨執政民進黨反對,政治人物是追逐權力的動物,放棄守護立法權去當行政權的奴僕,都只是看哪邊的權力大而做出的決定。

當然也有黃國昌這種例外,當然我們也可以認為黃國昌在權力圈太過外圍,沾到的「好處」沒那麼多,才能在國會改革、強化立法權之路「一路走來、始終如一」。不過許多綠粉對他的描述或許也很符合實情──「背叛者」。

20240528-民眾黨立院黨團於立法院職權行使法修正三讀後舉行記者會,圖中為立委黃國昌發言。(蔡親傑攝)
立法院職權行使法修正三讀後,黃國昌(中)在記者會上發言。(資料照,蔡親傑攝)

當然在這個「善惡」由權力者定義的社會,「背叛」當然會被當成一種負面描述──權力者怎麼會稱讚「背叛」這種行為、這損害自己利益啊。不過說真的「背叛者」這種腳色,只有具有自主思考能力的人有能力扮演,換句話說,「背叛者」當然不會是「奴才」。《銀河英雄傳說》這部架空歷史小說甚至有「背叛是英雄的特權」的說法。如果說背叛者=英雄成立的話,那麼忠誠者當然就=奴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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