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真的很貴,而且越來越貴。一項重要指數顯示,今年4月份的房價較3月份上漲了1.2%,目前的房價較2019年年底上漲了約50%。
對潛在買家來說,這是一場危機。對房主來說,這是意外之財:房價上漲是近年來普通家庭實際財富(即經通膨調整後的財富)激增的一項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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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所有人來說,房價的上漲應該也是一個警示信號。包括聯準會(Federal Reserve)一個模型在內的多種指標顯示,目前房價的高估程度與本世紀初泡沫期頂峰時的水準相仿。
這並不是說我們即將迎來2008年那樣的崩盤或危機,原因我稍後再談。也不是說不應該買房。如我在2020年解釋的那樣,遠程工作等由疫情催生的趨勢讓持有房產的非現金回報變高了。
但住房也是資產,過高的估值預示著,未來幾年的實際回報將停滯不前,甚至出現負值,這對任何指望將房產作為財富來源的人來說都是不利因素。
住房與任何資產一樣,其價值也取決於幾項因素,過高的估值是由這些因素共同導致的。第一項因素是價格:將不同類型住房價格變化考慮在內的S&P CoreLogic Case-Shiller美國全國房價指數自2019年年底以來上漲了51%。
第二項因素是資產產生的收益流。房屋的收益是在房屋內居住所產生的價值,我們可以用相似房屋的租賃價格來代表這種價值。美國勞工部(Labor Department)的數據顯示,自2019年以來,這種業主等價租金(owner-equivalent rent)上漲了24%。
這一漲幅很大,但遠低於房價的漲幅,也遠遠低於美國全國房地產經紀人協會(National Association of Realtors)數據所顯示的新購買和新融資住房月供114%的漲幅。自有住房和租賃住房是相近的替代品,因此,這種價差的擴大是一個預警。
第三項因素是資產的融資利率和未來收益的折現率。如果利率較低,則較高的估值可能具有合理性,但自2019年以來,基準10年期國債的收益率已從不到2%升至4%以上。
聯準會半年度金融穩定報告中的一個模型納入了所有這些要素,該模型顯示,如果採用勞工部的租金指標來衡量,目前的房價被高估了25%,僅略低於2007年28%的峰值;如果採用私人機構的市場租金指標來衡量,則住房價值被高估了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