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駐外代表、大使的主要任務為:1.全面提升雙邊的實質關係;2.引駐在國之強項為我所用;3.提升國家的能見度、好感度、知名度;4.運用駐在國政府及民間的力量協助我國拓展國際空間或在國際發聲;5.促進雙邊的人流、物流、金流。6. 保僑護僑及對國內來的旅客緊急提供諮詢與援助。
二. 邀請以色列諾貝爾獎得主來台
2010年1月5日我由香港搭乘以色列航空公司的班機到特拉維夫上任。出發之前,我就盤算怎麼能打出第一張好牌。前一年(2009年)10月我看到諾貝爾獎化學獎頒給了以色列的學者尤納特(Ada Yonath)教授。我想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就由台灣寄了一封信給她,希望上任之後能前往拜訪;不久之後我意外地接到她的回信,很客氣地邀請我到以色列之後見面。我到任後請同仁楊芷宜秘書聯繫,到她位於魏茲曼科學院分子生物中心的辦公室去拜訪她。我第一眼看到她時,著實嚇了一跳,看到的是一位白髮蒼蒼、穿著隨意且毫不起眼的老學者,坐在一張破舊、可旋轉的座椅上,整個的辦公室非常狹小,大概只有五、六坪大,到處塞滿了書籍跟資料。言談甚歡中,我當時就邀請她到台灣訪問,希望嘉惠台灣的學子;她很客氣翻開密密麻麻的行事曆給我們看,說邀約實在太多,有機會一定要到台灣去。
2011年諾貝爾化學獎,頒給了以色列理工學院的教授丹謝赫曼(Dan Shechman),我除了備函道賀之外,並約他見面。之後我們約到一個咖啡館見面,那一天他開了一輛白色小而舊的車子過來, 言談十分平易近人,對台灣頗有好感。2013年他們兩位終於接受清華大學的邀請,到台灣參加「台灣與以色列生命科學研討會」,我也參加了開幕式。出席的還有以色列科學與人文研究院院長露絲.阿儂(Ruth Arron)。我離開以色列之後,他們又再度訪問過台灣。
我和同事在2013年也去拜訪了羅伯歐曼(Robert Aumann),他是希伯萊大學理性研究中心的主任,當時已年過80 ,每天仍到校研究。他以賽局理論提升對衝突與和平的了解,獲得2005年諾貝爾經濟學獎。如同其他大師,態度都非常謙和,他首肯有機會到台灣訪問,後來因為我調到印尼工作才做罷。
另一方面,台灣的諾貝爾獎得主李遠哲院士到以色列訪問,我奉派去機場迎接;耶路撒冷的主辦單位也派了車迎接,所以我跟李院士打了招呼之後就回特拉維夫。以方迎接貴賓的那一幕仍歷歷在目,只見主辦單位派出的是輛白色計程車,司機看到李院士之後就打開後車廂拿出一束鮮花獻給他;李院長接受了,並不以為忤。以色列的做法充分展現他們務實不做作的一面,這在台灣肯定受到不少批評也行不通。此外,我接待過中研院院長翁啟惠院士三次,他是我的老朋友,1980年初,我們就住在波士頓的同一個公寓。2013年,他去以色列接受伍爾夫獎(Wolf Prize)。該獎是獎勵對推動人類科學與藝術文明做出傑出貢獻的人士,很多得獎者後來都獲得了諾貝爾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