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以一個大餅作為一國國民的所能享有的福祉,最直觀的便是所謂「做餅派」與「分餅派」,而台灣如今面對的便是兩者的爭端,這使馬英九由「馬上好」的救世主變成如今人人喊打的「死亡之握」,也很可能會讓蔡英文未來步上馬英九的後塵而跌落神壇。
當一個社會的多數民眾對現在的生活水平不滿,勢必驅使政府進行改革與發展,此時政府面臨的選擇便是:將餅做大,每個人分到的自然就變多;或者將餅分得更均勻,損有餘而補不足。前者的政策導向便會往產業升級、開放市場、全球貿易等等,追求經濟體總量的發展;而後者則會希望借由社會福利政策、改變稅率等轉移性支付(transfer payments)的措施,財富重分配,藉以照顧社會上的中下層階級民眾。有趣的是,與全面重視經濟發展的馬英九相比,蔡英文的競選政見似乎將「做餅」跟「分餅」兩者兼顧,這也是筆者之所以認為,若蔡當選總統,終會走上馬的後路,乃至比馬更慘的歷史評價。
「做餅」跟「分餅」看似魚與熊掌皆可兼得,實際上卻是容易互相抵觸的兩條道路。當我們希望促進經濟總體的成長,依照台灣島國的先天條件,資源缺乏、市場較小,發展自由貿易成了唯一的途徑,因此必須與國際接軌。走向世界,似乎是一個美妙的願景,實際上卻極容易傷害本土產業,諸如農業、輕工業等技術條件較低的產業,面對中國、東南亞低廉成本根本無從競爭。
從總體而觀,台灣得益於貿易之利,利大於弊,但多生出來的利益並不能及時被分配補足受損產業,因此做大餅顯然無法與分餅同時前進。而若以分餅為首要,大企業自然出走,不僅未必能分配平均、正義,反而可能損及總體經濟規模,與做大餅的訴求相悖。
蔡英文提出了所謂五大社會安全計劃、近日又提出了六大勞動政策,在在都顯露了她分餅的方式,但千萬別忘了她競選之初,信誓旦旦的要產業升級、與世界接軌等想做大餅的口號?如此相悖而衝突的政策方針,不僅並未能聽到其具體規劃,民眾更未能了解其政策將會側重做餅或分餅的其中一方。
筆者認為,由此可見空心菜實非謠傳,更有甚者,除了選舉的戰略空心與亂開選舉支票,蔡英文可能也深為現今困局所苦,而未有清楚的定位。若其上任,說不定又是左右擺盪、政令不清的四年,可以想見,今日的馬英九,很可能就是明日的蔡英文……。
*作者為政治科系大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