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因恐懼而改變遊戲規則
習近平上臺後不久,在一次全國宗教工作會議上講話指出:「信不信教,多少人信教、怎樣信教,從來就不只是個人的私事,更是重要的社會事務。」很多人忽視了習近平這段講話的重要性,這才是習近平的「心裡話」,從那個時候起,他就決定要廣泛地干預、打壓中國的各宗教信仰團體。只是當時他剛掌權、權力基礎尚不穩固,需要先整肅黨內和軍內反對派系,只好將並非迫在眉睫的宗教問題留待稍後處理。頗有諷刺意味的是,對習近平產生嚴重誤讀和無限幻想的法輪功團體,那幾年居然在他們的海外宣傳機構上連篇累牘地發表吹捧習近平是「一代明君」的文章,希望習近平能為「反江不反共、反江不反習」的他們「平反昭雪」,這當然是與虎謀皮、自取其辱。
習近平對家庭教會動手,是因為深深的恐懼感和不安全感。他的生命被「敵人意識」所毒化,他無法理解劉曉波「我沒有敵人」的宣告,一定要將劉曉波置於死地。習近平大概只相信蘇共領導人、當過克格勃首腦的安德羅波夫的名言:「社會主義制度生存的內在邏輯是:只要有絲毫的放鬆,制度就會開始瓦解。」習近平對宗教的看法,乃至對整個世界對看法,都是極度扭曲的,正如斯大林的女兒阿利盧耶娃對其父親的描述:「這已經是一種病態,一種迫害狂——源於空虛和孤獨,他極其殘酷地反對這個世界。」習近平的接受過哈佛教育的女兒,敢說出這樣的真話來嗎?
因為恐懼,習近平將毛時代之後管理宗教團體的所有法律法規束之高閣,以前的「遊戲規則」都不再適用了。江澤民時代及胡錦濤時代前期,中共與民間社會就某些不言自明的「遊戲規則」達成默契,中共為了在西方面前扮演「正常國家」,也為了給經濟發展爭取時間和空間,有限地允許包括教會、NGO等民間社會生長,但這種「有彈性的自由」卻是中共可以隨時收回的。
當習近平的權力「定於一尊」之後,就開始「兩手抓、兩手硬」的政策:對有影響力的城市新興教會實施「定點清洗」,對有影響力的牧師和基督教領袖個人實施「定點清除」。當局一般加以刑事上的煽動顛覆國家政權政權罪、非法經營罪、尋釁滋事罪、擾亂社會秩序罪等莫須有的罪名,偏偏回避宗教信仰自由這一核心議題。對此,神學家陳佐人牧師指出:「趙天恩時代的遊戲規則——越有名氣越安全——已經不存在了。」面對越來越非理性的暴君和暴政,陳佐人牧師哀嘆説:「我明白名聲不是護身符,我看見聲明是沒用的,我不再相信每天的貼文與手機視頻是有作用的。」換言之,中國正在快速地、不可遏止地走向北韓化和伊朗化,與人類文明的主流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