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政策─拜登欠川普一個道歉:《川普:拯救美國》選摘(3)

2024-10-01 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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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共和黨總統候選人川普(左)和美國總統拜登(右)。(美聯社)

美國共和黨總統候選人川普(左)和美國總統拜登(右)。(美聯社)

羅馬是第一個建立世界秩序的帝國。羅馬的成功離不開武力,但維持這種成功不能單單靠武力,更仰賴於羅馬的政制與文明。很多史家認為,日耳曼蠻族因受到匈奴壓迫,南下進入羅馬帝國疆域,是羅馬覆亡的重要原因。其實,西元二一二年,羅馬帝國皇帝卡拉卡拉(Caracalla)頒發《安東尼努斯憲令》(安東尼努斯是其真名),賜予羅馬帝國境內所有居民以公民權,正是此一看似高大上的憲令,使得公民權與榮譽和責任脫鉤,敲響了羅馬帝國的喪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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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那些沒有公民權的自由民,必須靠參軍入伍、身經百戰,以戰功來博取公民權;如今,公民權從天而降,還有誰還願意繼續流血犧牲、捍衛家園呢?當公民權跟榮譽感和責任感脫鉤後,帝國還不等蠻族入侵,自身就已搖搖欲墜。卡拉卡拉頒布此法的目的,當然不是追求「平等」,更可能是為了增加納稅和服兵役的人口,因為當時帝國的財政和兵源已非常困窘。然而,這項法令對羅馬帝國產生巨大且永久的影響。一些歷史學家批評說,將羅馬公民身分授予那些持有與羅馬相悖的價值觀和傳統的人,削弱了羅馬的價值觀,減少了愛國熱情,並降低了為獲得公民身分而參軍的動力,從而啟動了羅馬帝國的崩潰。

杭廷頓的大哉問:誰是美國人?

羅馬的成敗,是美國的前車之鑒,處理移民問題不慎,導致羅馬亡國。於今天的美國而言,同樣是一個棘手的問題。川普及「川普主義」的崛起,很大程度與此有關。而要充分洞悉川普及其支持者的心態和思路,必須回頭去讀杭亭頓(Samuel Phillips Huntington)。杭廷頓是當代美國數一數二的政治思想家,一生的思考與著述,主要回答兩個問題:誰是美國人?如何應對文明的衝突?

杭亭頓認為,文明是一種整體生活方式,是價值觀、規範、制度、血緣、語言、歷史、宗教信仰、人類主觀自我定位等的總合,也是身分歸屬中,最大的「我們」。文明不只是文明,做為一種認同,文明的政治影響力不容小覷。在文明衝突論背後,杭亭頓真正關懷的是:如何保障美國的民主自由價值?《文明衝突與世界秩序的重建》出版數年之後,他又完成《誰是美國人?:族群融合的問題與國家認同的危機》一書,他在書中挑戰甚囂塵上的「政治正確」,認為美國社會過分強調多元文化,必然招來重大危機。

美國是一個移民國家,移民是美國繁榮的重要元素,但移民(尤其是非法移民)也被認為是美國嚴重社會問題的根源。不受控制的非法移民,衍生一系列複雜問題:失業、犯罪、毒品泛濫……支持川普的選民對這些現象深惡痛絕,對自身遭受的經濟不公待遇極度不滿。移民問題的實質,就是價值和信仰問題。若新移民是美國價值的反對者或顛覆者,是基督教文明的對立面,是期望「打土豪、分田地」、企圖不勞而獲、白吃白喝者,這種移民的到來,必將破壞美國秩序的根基。在此意義上,川普並非反對移民,他反對的是非法移民,更是民主黨人打開國門、藏污納垢的移民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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