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0月6日在愛沙尼亞舉辦的「第七屆塔圖城市馬拉松」(7th Tartu City Marathon),是我的第一場海外賽事,雖然只有半馬,但是很緊張,卻也又很興奮。
比賽規格和多數路跑相似,有全馬、半馬及10K,特別的是,賽事由前一天「週五夜跑」拉開序幕。微雨微冷的晚上,連我在內一共1,278名跑友,先享受了愛沙尼亞繞舌歌手 Arop充滿活力的歌聲,一小時的音樂會,大家喝點小酒、伸展暖身,九點由塔圖市政廳廣場起跑。
只有4K一種路線,大家出發後往塔圖大學前進,位在小山丘上的這所大學,由瑞典國王古斯塔夫二世(King Gustavus Adolphus of Sweden)於1632年設立,是歐洲最古老的大學之一,愛沙尼亞政經領袖,80%都畢業於此。這一晚,校園像一個大型營地,地上點了許多蠟燭,志工手持火把,加上偶而出現的燈泡和手電筒,就是全部的光了。和台北夜跑的路燈、橋上的燈以及大樓和招牌的霓虹燈,完全不同。
隔天登場的塔圖馬,雖然過程有些台灣被矮化的波折,但最終我可以別著自己國旗的號碼布出發。有個在台灣路跑不常見的現象是,起跑前,很多親子夫妻情侶或是朋友,不分性別,進入賽道前,緊緊擁抱彼此,深深長吻,很羅曼蒂克的加油方式,不知道是不是呼應了市政廳廣場的擁吻雕像?
我沒有擁吻的伴,倒數時刻,一個女生走向我, 問我是不是來自台灣?她認得我衣服上的國旗!原來是半年前到成大念書的交換學生,我們開心合照,有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感動。大會攝影師也問我,前一晚是不是參加夜跑?「有呀!」我回,黑漆漆的夜晚,他怎麼認得出我?說因為我是極少數的東方人。賽後查大會資料,我是全部7,814名跑者當中唯一一位來自台灣的人。這場算是歐洲區域型比賽,除了愛沙尼亞人,國外跑者多來自拉維亞、立陶宛、俄國、芬蘭以及東歐中歐或西歐英國德國等,東方人真的不多。
雖已跑過十多場半馬,但第一次海外跑,壓力很大。 塔圖是愛沙尼亞第二大城,人口十萬,不是人人都會說英文,而我一句愛沙尼亞語都不會,害怕跑太慢、落單,萬一跑丟了,沒有人可以問路,所以頂著風淋著雨拼命衝,跑出個人最佳半馬2小時31分。(還是很慢啦,大會時間是2小時36分46秒)
而這場比賽另一個特別之處,是以兒童路跑劃下句點,小朋友由大人推著嬰兒車或牽著手,參加450公尺或900公尺的迷你馬拉松,參賽禮是冰淇淋,2,782個小小跑友,搭配漫天飛舞的汽球,讓賽道一派無邪天真,也讓塔圖城市馬,在充滿童趣的氛圍跑到終點。
(原標題:舉火把、點蠟燭的夜跑+擁吻加油的塔圖馬拉松)
責任編輯/林安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