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開除的那一天,我有一種感覺,就是這一輩子的福氣在30歲全部用完了……」一家公司的副總經理,30歲生日的前一個月,被公司狠狠開除……
我的朋友Oliver是一家公司的副總經理,位高權重,年薪200萬,看著他滿面春風、走路有風,極難想像10年前他曾經在職場上重重摔過一跤,30歲生日的前一個月,因為犯了一個事關品格與誠信的錯誤,被公司狠狠開除,對他永遠關上大門。當時,這件事傳遍業界,不只讓Oliver抬不起頭來,也走投無路,求職到處碰壁,沒有一家公司要用他。
福氣,都是在不自覺時用完的
Oliver是少年得志的典型,退伍後到了一家新創公司,因緣際會趕上一波新的潮流,跟著公司一路起飛,從小企畫做到行銷主管,可是同時也患了大頭症,逢人就說公司能有今天的發展,一半是靠他的創意行銷與媒體造勢,再加上其他同事眼紅與咬耳朵,讓老闆深感功高震主的威脅,心生忌憚,兩人漸行漸遠。但是Oliver渾然未察殺機已種下,也未低調收斂,仍然搶在閃光燈前面,而且還在外面投資一家設計公司。
直到有一次中秋節,公司要送客戶一份特別的禮物,Oliver找來自己的設計公司提供免費設計,他還自覺是幫公司省下設計費,卻在這裡栽了跟斗,因為這一份禮物上面印著一行字:「設計/某某公司」,他就被以公器私用作為理由開除了。
其實我們都懂,欲殺之罪,何患無詞?事情其實也可以不必這樣解讀,但是問題是,當時全公司沒有人跳出來幫Oliver仗義執言,大家早就私底下恨他恨得牙癢癢,終於有機會可以把他拉下馬,那有手軟的?馬上再往井裡多丟幾個石頭。
「囂張沒有落魄久!」在他離去後,這是同事最常拿來互勉的一句話。
福氣撲滿,幫他走過落魄的30歲
落魄過、頹廢過,曾經有一種被世界遺棄的絕望與孤獨,連減薪或降職都求不到一個工作機會,在家待業長達9個月之久。今年在他被開除的10週年紀念日,Oliver邀請我們幾個好友到家裡小酌聚聚,趁著酒酣耳熱之際,大家起鬨鬧著要他坦白從寬,老老實實交代這10年的感想心得。
結果,Oliver端出一個餅乾盒子,告訴我們都放在裡面了,大家立時傻眼,不過是一個尋常的餅乾盒子嘛,那能裝得下10年的恩怨情仇?
盒子一打開,盡是五顏六色的小紙條,飄落幾張掉在地上,我撿起來讀,心裡滿滿是不捨與心疼,都是一些要費盡心神與力氣才做得好的事,比如:幫公司找回一家從未交易過的大客戶、給屬下辦一個難忘的生日派對、與曾在自己背後捅一刀的對手和解……顯然這10年他是充滿自覺地度過每一天,沒有一天是踩在軟軟雲端虛虛的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