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高中女孩小林友梨,因為爸爸工作的緣故搬到台灣。台灣與日本看似相像,實際上卻有著許多文化差異。語言不通的新媽媽、沒朋友的學校,她索然無味地過日子,什麼也改變不了。該怎麼做,才能愛上這個「不可理喻」的地方?
「這個,當你的新媽媽怎麼樣?」看著手機裡那個陌生女子,友梨並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來回答爸爸的問題,想「將心比心」讓爸爸有新的另一半,卻也克制不住想為記憶中的媽媽保留位置的執著。這個陌生女人名叫「余湘玲」,是個日文不太好的台灣人。
處在陌生班級:自己做什麼都會被討厭、別人做什麼都有惡意
搬到台灣後,友梨的第一個挑戰就是──上學。「中文一點也不會嗎?」當老師這麼問,友梨從辦公室的窗戶看著逐漸走遠、一路嬉鬧的爸媽,喃喃自語:「不要啦…我在忙…我想要…」這是她在房裡常聽見客廳傳來的刺耳聲音。
脫口而出的話,讓老師感到非常錯愕,也立刻在紙上寫下:完全不會中文。儘管班上同學拍手歡迎她,但在友梨眼裡,這些同學就像外星人般無法溝通、難以親近。
下課時,班上同學就在她身旁嬉鬧,但不會說中文的她卻無法融入,當她感到懊惱的時候,曙光出現了。一個女同學拿著熊本熊的鉛筆盒向她走近,試圖和她開啟話題。「這時,即使不喜歡也應該說喜歡嗎?」慌亂中的一句「不喜歡」,友梨親手把送上眼前的氧氣筒又推開了。
看著袋子裡的紅包裝KitKat,她想起新媽媽拿給她說的話:「寂寞的時候,可以吃!」什麼是寂寞的時候呢?對這時候的友梨來說,時時刻刻都寂寞。
愛在家裡煮飯的日本v.s.愛外食的台灣,「家」的溫度流失多少?
不僅無法融入學校環境,台灣愛外食的文化,也讓友梨與爸爸的感情頓時失溫。在日本時,她們經常一起下廚、吃飯,但爸爸說:「在台灣,不太有在家做飯的習慣。」所以唯一的親人──爸爸,也變得離友梨好遠好遠。
唯一能一起吃的早餐,卻因為爸爸工作忙碌,只能外帶,留下友梨自己在店裡吃。「是因為不合口味,還是一個人吃沒味道,我也不知道。」吃著豆漿油條,她這麼想著。
「家庭」與「學校」這兩個組成高中少女人生的重要部分,來到台灣後都變得分崩離析。「我快溺死了,沒有空氣。」友梨心裡不斷呼救,卻無人前來救援。
轉捩點:「友誼」巧克力
某個放學的午後,友梨在整理書包時,看見裡頭又多了三條巧克力。本想忽略,但她抬頭看見上次主動用熊本熊跟她聊天的三個女同學,決定硬著頭皮送她們吃,然後快步低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