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導《末代皇帝溥儀》(The Last Emperor)的意大利著名導演貝托魯奇(Bernardo Bertolucci)因癌症逝世,享年77歲。《末代皇帝溥儀》成就了男主角尊龍(John Lone),這位被海外媒體稱為「演藝國度裡的哲學家的男星」,曾被不少人認為是亞洲第一美男,而他的人生卻十分跌宕。
被遺棄的天使
70、80年代,荷里活(好萊塢)就出現了「香港三條龍」,他們就是李小龍、成龍以及尊龍。尊龍就是第三條龍。
他於香港出世,年幼時跟香港著名京劇演員粉菊花學藝。直至17歲移居美國洛杉磯並在荷里活(好萊塢)發展。
1985年11月,尊龍首次訪港宣傳《龍年》,曾悄悄隻身乘巴士,往小時候住過的紅磡一行,「很難過……很感觸……石廠沒有了,但士多還在……」他感觸得熱淚盈眶。
這一幕,並不是想像中的「衣錦還鄉」,尊龍甚至有點抗拒重遊成長之地,要經黎姑娘多番游說,才願意稍稍放下心結。「他是孤兒,被收養後跟隨粉菊花學藝,之後到美國發展,成名了,他一直不願回來,我打了好幾次長途電話,捉着一個重點:『你本來生於香港,現在荷李活拍戲,(回來)是一個榮譽!』後來,他終於被我說服,有一次訪問談到身世,他哭得很厲害,是個非常感性的人。」
《龍年》後,真正把尊龍推向盛名的就是電影《末代皇帝溥儀》。當時溥儀選角試鏡,貝托魯奇一眼看中了尊龍,尊龍亦不負眾望,把一個夾縫中生存的末代皇帝刻畫得入木三分。電影讓尊龍紅遍全球,將他捧上了神壇。
如果尊龍是程蝶衣?
有人說,尊龍的性格游走於自卑與自大,因此形成了他的飄忽作風,當年主動透過楊凡向徐楓爭演《霸王別姬》,經理人卻提出極度苛刻的條件,促使角色拱手相讓回張國榮手上,接拍《蝴蝶君》企圖「復仇」,惜落得個慘淡收場。
當時媒體對此事猜測頗多,不少媒體指稱尊龍要價太高。尊龍回應:「我和凱歌在拍攝《末代皇帝》時就認識,大家關係不錯,我會唱京劇,凱歌很早就知道了。所以他拍《霸王別姬》一下子想到了我。」
關上心門的人
拍電影,我從來沒有作假過,我是把自己完全投入的,我演的角色就是我帶有的一個部分,放大了……我這個人,就是我到死的時候所有角色集中起來的樣子。
做人,我沒有想過我要這樣做還是那樣做,我只是不想偽裝,我只是想乾乾淨淨,我的臉是乾淨的,因為我的心是乾淨的,一個人的所有經歷和善惡,都在他的臉上。
這幾句話都出自尊龍,成長的經歷讓他很簡單,也很難讓人走進他心裡:「我不大會做人,我沒有家、沒有父母、沒有名字,從小沒有人保護我,只能自己保護自己,所以我就關閉了心門。」
也許就是他的精神潔癖,令他很難委曲求全――他說他「不容」,他也果然就是不容。後來他逐漸消失在銀幕前,沈浸在自己的世界。
70年代移民美國初期曾與同樣就讀加州聖塔安娜社區大學( Santa Ana Community College)的同學Nina Savino結過婚,二人於1972年結婚,尊龍並取得美國國藉。可惜二人於1979年離婚。
如今的尊龍沒有子女,沒有伴侶,只有一隻狗相伴,卻活得自在。
人到中年,最難得是對自我忠誠。
本文經授權轉載自Shelia Ya Medium(原標題:尊龍:金城武都要甘拜下風的亞洲第一美男)
責任編輯/潘渝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