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夏天,中國、日本各地都傳出非常嚴重的水災,甚至連長江三峽大壩都岌岌可危。說到要解決水患,就想起數千年前,因為治水有功,進而開創夏朝的禹。大家小時候都聽過大禹治水「三過其門而不入」喜歡離家出走的故事,但其實關於這位曾經存在過的君王,有許多神秘的傳說流傳著,讓人驚呆到下巴掉下來。
大禹的父親是中國版「普羅米修斯」
大禹為什麼會去治水?就要從他爸爸鯀開始說起,他是君主「堯」時代的人物,他奉命去治理四處氾濫成災的河水,但怎麼弄都弄不好。這時他想了一個辦法,他到大帝那裡去偷了一種很神奇的土,叫做「息壤」。息壤的特色,就是會無限增生,只要有一點點就可以膨脹千萬倍,用它來蓋堤防,水淹再大都能堵住。
可惜天不從人願,大帝知道息壤被偷了很生氣,馬上派人去把鯀殺了,鯀死後治水當然也就失敗了。接下來,是他兒子的事了。
洪水滔天。鯀竊帝之息壤以堙洪水,不待帝命。帝令祝融殺鯀于羽郊。──《山海經‧海內經》
禹是史上第一位剖腹產嬰兒?
關於禹出生的說法,其實眾說紛紜,其中還有「剖腹產」的版本。
相傳鯀被殺死了以後,屍體三年都沒爛,眾人覺得相當詭異,於是就把鯀的肚子剖開,然後禹就出生了,而且鯀的屍身還變成了一條黃龍。等等,這到底是什麼巫術?難道鯀是無性生殖出禹嗎?這只是其中一種說法,在別的傳說裡,禹還是媽媽生的,但出生方式也很不尋常……
鯀死,三歲不腐。剖之以吳刀,化為黃龍。──《山海經‧海內經》郭僕注引《歸藏》
大副之吳刀,是用出禹。──《歸藏》
根據其他古書記載,禹的母親有天出去走走,看到流星飛了過去,接著晚上睡覺又在夢中有所感知,吞了一顆神珠。沒多久之後,他就剖開背將禹生了出來(等等,她的子宮長在哪?)。還不只如此,禹一出生就是個超級大巨嬰,大概跟NBA籃球選手差不多大,嘴巴很大、鼻子像老虎,而且還一出生就配戴耳環、首飾,還穿著鞋子。這應該是……外星人吧!
帝禹夏后氏母曰修己,出行,見流星貫昴,夢接意感,既而吞神珠。修己背剖,而生禹於石紐。──《今本竹書紀年疏證》
變身成熊害老婆跑了
說完大禹華麗地出生,該來說說他的治水事蹟了。禹的治水是用疏導河流排入海洋,所以他必須一直挖土來整治河道。所以禹在治水時會變身成一隻大熊來挖土,這樣挖得比較快。但他又不想讓老婆看見自己這副模樣,於是跟老婆說,我肚子餓的時候會敲鼓,你再把便當送過來,沒事別亂跑。但好死不死,禹不小心踢到石頭擊中了鼓,於是他老婆就匆匆跑來,卻看到了變成熊的禹在挖土,當場嚇傻逃走!
禹的老婆一直跑一直跑,跑到一座山下化成一塊石頭,看來是想離婚了。但這時禹這時想到老婆肚裡還有小孩沒出生,於是大喊「把孩子還我!」接著石頭應聲裂開,裡面迸出一個嬰兒,就是禹的兒子。
禹治洪水,通轘轅山,化为熊謂與塗與氏曰:『欲餉,聞鼓聲乃去。』禹跳石,誤中鼓,塗山氏往,見禹化為熊,慚而去。至嵩山腳下化為石,禹曰:『歸我子!』石破北方而啟生。──《淮南子》
在上古時代的人物,總有著許多獵奇神秘的傳說,來增加先人的神性。不管禹到底是不是巨嬰、有沒有變成熊,他都變成了一個能解決水災的代表性人物。就像張飛也許沒賣過豬肉,卻從此變成肉販之神一樣。傳說是不是真的無所謂,能夠給人帶來心靈安定才是真正的作用。
責任編輯/柯翎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