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任今年第19屆「台北電影節」大使的吳慷仁,在入圍強片《白蟻:慾望迷惘》裡一場自慰戲的長鏡頭,瘦骨嶙峋的背影令人瞠目驚心。無論遊走於大小銀幕,他只專注在對表演的探索。這個連續敲響二屆金鐘的影帝,依然毫不鬆懈地在演員的天堂路上匍匐前進。
我真正參與到「台北電影節」應該是第十一屆(2008年)開始,《渺渺》那一屆,那時候還沒有覺得篤定要入行當演員。蠻懷念當時什麼都想看的階段,那時候套票機制還沒有很好,因為放映廳數的問題,想看哪幾部就要搶。搶票很好玩欸,在桌上攤開一張張好像自己在開支票一樣。
好想看電影啊
你不覺得今年入圍「台北電影節」的導演風格都很強烈嗎?《再見瓦城》趙德胤就不用說了,《健忘村》玉勳導演也很特別,《白蟻》的賢哲導演也有他奇怪的地方,《目擊者》程偉豪是真的蠻屌。明台導演《順雲》我早就知道他有拍了,《德布西森林》《大佛》《自畫像》我也很想看。今年也有很多東南亞的作品,他們很多片子跟新導演開始有很強烈的個人風格,不再制約在低成本的東西,劇情長片已經發展出自己的規模,其實很強。我覺得他們在情感上的詮釋,跟我們很接近,容易引起共鳴。我最近沒去電影院,因為我真的忙到快死掉了,六月休假正好影展開跑,再來看片充電,東南亞片想看,還沒看過的國片也要看完。
吳屬叔的使命感
這次回來拍偶像劇《極品絕配》,我不是來弄帥帥的,是來打仗的。如果沒有幫到忙,會讓我自己有一點糾結,那我回來幹嘛?盡力了,至少拿在手上的腳本跟現場的狀態,有努力,甚至不曾鬆懈地希望可以在執行層面上更好,主要是希望能帶到其他人。我覺得我有做到,雖然成果自己不是那麼滿意,因為不確定的因素太強大了。
我在片場很嚴肅,基本上不太苟言笑,但他們常會跑來問我,「哇這場戲怎麼辦啊?」我很愛反問他們:「你覺得這裡有什麼問題?」一開始都說不出來,因為小朋友們不曉得原來這個對他而言是問題,他們沒有那麼多時間去審視自己的表演。其實很多演偶像劇的小朋友不知道自己在演戲,或是不知道原來演員還有那麼多可能,因為以前可能沒有人跟他們說,甚至覺得這樣就好了。我就會覺得不如多一點,不然會不會可惜?現在他們會樂於跟導演說,這裡我有一個想法,我聽到都很開心。
下一站,歸零
我覺得那都是經驗而已。如果你什麼都不想,每天就是去拍,不會累積學來的東西。我從以前就很會讓自己困擾,很容易糾結,糾結了就想要解決問題,解決了這個就會開始有下一個問題來找我。以後可能就是慢慢,也為了讓自己在下個階段成長為更好的演員,有很多東西要捨棄掉。比如說以往早期學到的一些電視劇的技術,所謂的找鏡頭、節奏、一來一往,可能那些東西在非類型片電影的時候根本就用不到。用不到那些東西的時候,是不是就可以更專心地做一個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