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tflix《神隱少女》長大後才看懂的3個隱喻!原來千尋的出生時間,暗示日本長達十年的嚴重危機

2021-07-16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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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方格子提供)
(圖/方格子提供)

就此,若要讓國族重拾驕傲,不能依靠曾經著魔的罪人,而得要靠廢墟之中的新芽,好比潔白如紙的孩子,千尋,就能堅決抵抗貪婪的操弄,用力推開代表虛假的金子;唯有如此,迷途了,還是能夠依靠著本心,找到返家的路徑。再者,若結合心理象徵的意涵來看,兒童,它承載著延續的內涵,卻又代表了洗滌與重生,因此,千尋這個原型,恰好就是整體社會亟欲渴求的救贖,正如宮崎駿所說的,成為像是千尋一樣的孩子,就能在殘酷中生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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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錯來看,即能明白,雖然《神隱少女》的設定雷同於《愛麗絲夢遊仙境》,同樣都在喻述自身國家的歷史發展,但角色上,兩個小女孩的出發,本質上有鮮明的不同。對於千尋,前進充滿無奈與被迫,是被風(趨勢)還有父母硬扯著在走,對愛麗絲,前進則充滿著反動與不滿,重點是趣味與開創。故此,千尋與愛麗絲,在積極性上,坐落於不同的位置,這也使得故事輝映出不同的寓意。

說來慚愧,開創無憂無慮的世界,明明就是大人的責任,但不管是在眾多動畫,又或現實世界,人類實際做到的,幾乎都是在欠債,搞砸了環境,甚至搞砸了呼吸空氣的自由,在末日輪廓越加清晰的當代,宮崎駿的《神隱少女》,或許正是敲醒我們這群大人的一記響鐘。

大人種下的果,不要讓孩子來擔

(圖/方格子提供)
(圖/方格子提供)

2. 跳脫善惡二元論,也代表日本宗教的獨特色彩

承前所述,《神隱少女》能夠扣緊日本發展來論述,然即使千尋被賦予重大的使命,這也不代表她就是完美無瑕,她笨拙、遲鈍且膽小,面對突如其來的劇變,不但無法勇敢應對,還躲在角落抱膝哭泣,喊著消失消失,好似不去面對現實,苦痛就能自動消散在空氣中,然事與願違,逐漸淡去身影的,只有她自己。

為了加速故事進展,宮崎駿擺入白龍還有無臉男,他們兩個,適時推動千尋面對故事的陰暗,令人出乎意料,千尋的韌性,並不因為戰鬥而生,電影之中沒有邪不勝正,甚者,沒有全然邪惡的存在。舉例來說,看似善良溫暖的白龍,對於千尋之外的人,就是替湯婆婆打下手的惡棍;高壓的湯婆婆,面對寶寶則會變成溺愛寵孩的傻爸媽;滿溢腐敗臭味的客人,也有可能是聖潔的河神。

就此,一貫宮崎駿的價值取向,萬物有靈之下,不只世界以均衡的方式在運作,寄宿其中的渺小個體,更是保持著既善也惡的樣貌這正好也契合日本文化的獨特色彩。進一步來說,善惡兼容,不只出現於《神隱少女》,更遍佈於日本神話,相較於強調單一傳奇的主流神話,比如北歐、希臘或中國,遠古時期的日本,更遵從自然而生的孕育觀點,並因著泛靈論,亦即八百萬神的概念,擁有濃厚鄉土色彩,促使日本神道有別於基督或天主信仰,不只沒有唯一的真神,更沒有代表唯一真理的宗教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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