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這樣做,就能得到那個…他:這麼教孩子充滿賄賂和勒索,毫無道德可言

2018-05-10 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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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送昆茵去學校的路上,她叫我把兒歌音樂關掉,這實在很不尋常。更不尋常的是,她就靜靜坐在車子後面,眼睛直直看著前方,完全不理會我跟她搭話。我調整一下後視鏡,看看她是不是噎到或怎樣,卻只看到她熊熊怒火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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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她說:「我爸爸死了。」

如果是四個禮拜之前,迪西還沒出生的時候,這種話一定會嚇我一跳,但現在我已經見怪不怪甚至還有點愉快。昆茵正在經歷黑暗期。一個禮拜前,她放學帶了一疊圖畫回家。自從她成為一位勤奮多產的藝術家以來,藍色和粉紅色的蠟筆一向是她的最愛。但現在這兩個顏色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亂塗亂畫。有一張可怕的墨水和蠟筆畫,是一隻被斧頭砍死的蜘蛛。我這孩子進入第一個轉變期。

「喔,所以我現在死了嗎?」我開心地說。

「你已經臭了,爸爸。」她說。

「我是死了還是臭了?」

她考慮了一下:「兩個都是。」

有時候在上學的路上,她就這樣一直罵、一直罵—她最愛罵「你臭死了」和「 你死定了」——而且她要是找得到東西扔過來,一定不會客氣。那段時間開車載她,簡直就像是洋基球場中守右外野的客隊球員。

(示意圖非本人/翻攝自youtube)
自從她成為一位勤奮多產的藝術家以來,藍色和粉紅色的蠟筆一向是她的最愛。但現在這兩個顏色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亂塗亂畫。(示意圖非本人/翻攝自youtube

第二個孩子出生後的責任分工,讓我自己的不足在新形勢下完全暴露出來。由於迪西幾乎是隨時黏著塔碧瑟,我就成為昆茵尖叫發洩的唯一出口,當然我很理解她為什麼會尖叫。現階段父母對她的影響,主要也是看我。我承認我原本並不了解這些狀況到底意味著什麼,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傻呼呼地同意自己帶兩個孩子,讓她們的媽媽去舊金山。那天晚上在歷經整天折磨的我躡手躡腳地走出媽媽和小嬰兒的房間,準備回到自己的沙發床,看到我太太顯得悶悶不樂。

「怎麼了?」我隨口問問,並不特別期待會得到什麼回答。

結果她滔滔不絕,數落昆茵在迪西出生後種種乖張言行。她跟保母在一起時很不乖;晚上再也不肯一覺到天亮;不吃蔬菜;不再遵守最後階段的如廁訓練;除了看第一百五十次的史瑞克之外,對什麼都不感興趣;而且她從舊金山回來後,昆茵對她很兇。

在過去的好日子裡頭,塔碧瑟就算是跟我抱怨昆茵,也是抱著合作的態度,我們是基於共同利益而一起合作,就像是孟格(Munger)和巴菲特(Buffet)一起擬定投資策略。但這一次聽起來不像這麼回事,比較像是阿拉伯人跟美國人討論以色列軍事狀況。

(示意圖非本人/翻攝自youtube)
她跟保母在一起時很不乖、晚上再也不肯一覺到天亮、不吃蔬菜、不再遵守最後階段的如廁訓練。(示意圖非本人/翻攝自youtube

「她不肯吃蔬菜,因為她在生迪西的氣嘛。」我說。

「她不肯吃蔬菜,是因為她在晚飯前就吃了一大碗糖霜麥片!」她說。

給昆茵吃糖霜麥片的就是我囉。不過她沒有說出來,也不必特別說出來。

現在昆茵吃什麼、做什麼,基本上都是我的責任。我太太其實也知道昆茵在目前狀況下需要一點縱容和溺愛,可是她也想要好好地保護她的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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