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天之後,有報導指出業者將利率降到1.28%,但各家公司只有1億至3億元的額度限制[3],如此全國保戶可借的總金額才數十億元,相較於當時全國的保單借款總餘額6,147億元[4]來說,似乎只是象徵性舉動。再9天後又有報導指出,保險局要求業者辦理保單紓困貸款有「三不」原則,即:不得匡列上限、不得惹民怨、不可引發爭議[5],於是業者真的不設限額的以1.28%放貸,但除了限定每人最高借款10萬元之外,另外還限制申請者必須是身心障礙、中低收入、特殊家庭際遇、符合政府紓困補助與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以致經濟困難者[6]。
業者做好事還要限制身分的玄機
先說一下借款利率的常識:如果錢借出去,被倒帳可能性越高的話,銀行要收取的利率就會越高;也就是說金融業放款利率高低,主要取決於呆帳風險高低。然而保單借款的性質,是保戶從自己帳戶借出自己的錢,如果日後還不起,保險公司將保單停效或少發保險金即可,是不會有呆帳的無風險放款。(延伸閱讀:急用錢1.28%超低利保單借款是個好方法!超過16萬人申請獲准,留意1點免得保險金全泡湯)
相對的,房貸放款有呆帳風險(當房屋淪為法拍,拍出金額仍不夠還款時),壽險業也有開辦此業務,其利率大約是1.56%至2.5%[7]。按理說,無風險的保單借款利率應低於有風險的房屋貸款,但現實是有風險的房貸利率收1.56%至2.5%,無風險的保單借款利率反而高達4%至7%,即使經過上述第一次優惠後,保單借款利率降至3.5%至6.5%,還是高出有風險房貸放款利率一倍以上,實在沒有道理。
當保單借款利率在沒有政府補貼下可以降到1.28%,豈不是業者自認,先前的保單借款有超級大暴利?那些被收取數倍利息的保戶豈不跳腳?如果既有的6千多億元借款,被以「借新的1.28%利率,還舊的4%至7%借款」,業者會少賺多少錢?要避免這些尖銳問題好像很難,其實玄機就在於,宣稱這是對特殊保戶才有的優惠,引導大眾認為是疫情下的特殊情況,就都不會被質疑。
誤解「保單預定利率」 保單借款利率高漲20多年
熟悉保險運作的人或會說,因為舊保單給保戶的預定利率高達8%以上,以7%放貸給客戶已經是優惠,保戶借錢還能倒賺1%以上,要懂得感恩。但如果多懂一點保險,可知保險公司對於舊保單的錢,早已在當年的市場利率環境下充分運用,不會傻傻留著二、三十年後還等待客戶來借;現在借出的錢,實為現在市場利率環境下的資金。又如果再多懂保險一點,可知「保單預定利率」是保險公司為營運保單而預先設定的資金殖利率,不是保戶可以得到的報酬率,絕對不能用「銀行定存利率」看待,也跟借款利率沒有關係。(延伸閱讀:防疫保單理賠從寬認定!新安東京產險:陪同隔離申請盡速審核、撥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