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認同的阿基里斯與帕特羅克洛斯
除了宙斯,「希臘第一勇士」阿基里斯也有一段可歌可泣的同性之情。史詩中關於阿基里斯與帕特羅克洛斯的描述,阿基里斯向來是個冷酷的英雄,拒絕為希臘人參戰,卻懷有眾人皆死、只剩他與帕特羅克洛斯攜手佔領特洛伊城的想像;他不關心戰果,只關心帕屈克勞斯一人,他只為帕屈克勞斯而戰。荷馬雖未明確提及英雄阿基里斯與帕特羅克洛斯是否有同性戀關係,但早在前480年時這兩位英雄就已成為繪畫或文學中的同性戀象徵。
當帕特羅克洛斯死於赫克托爾之手後,阿基里斯幾乎陷入瘋狂,痛哭不止,抱著屍體不放,全身抹滿泥灰,拒絕進食,甚至不顧眾神的忠告執意要參戰為好友復仇,即便代價是死亡。但是古希臘人卻不認為這是場淒美的愛情故事,只因為兩人的年齡相近──而同年齡的同性戀愛是不被認同的。
相伴相隨的亞歷山大大帝與赫菲斯提翁
大家都知道亞歷山大大帝,建立了橫跨歐亞非三洲的大帝國,但不為人知的是,他也有一個男朋友。赫菲斯提翁自亞歷山大進軍亞洲的第一天起就陪伴在其左右,並擔任他近衛兵團的一員,後被提拔為精騎兵司令官,畢生忠心輔佐君王。而當亞歷山大的軍隊經過特洛伊古城的舊址時,亞歷山大在古希臘英雄阿基里斯墓前朝拜,他一度非常仰慕阿基里斯的英勇善戰,並刻意模仿阿奇里斯的所有生平事跡。而赫氏則到帕特羅克洛斯的墓前朝拜,其意涵不言而喻。
雖然歷史上也沒有明寫兩人的關係,但犬儒學派的祖師爺戴奧吉尼斯曾經寫過一封信給亞歷山大大帝,信中責備他「被赫菲斯提翁的大腿所統治」;傳說中西緒甘碧絲(被擒的波斯太后)曾誤以為高大的赫氏就是亞歷山大本人,但亞歷山大並沒有怪罪,只是告訴她說:「赫菲斯提翁也是亞歷山大。」兩人關係不言可喻。
只可惜赫菲斯提翁英年早逝,32歲就病逝了,亞歷山大非常傷心,在他死後8個月亞歷山大也溘然辭世了。
奧運時「砲聲隆隆」也是古希臘傳統
古希臘同性戀風氣的影響非常廣,在古希臘的奧運上,教練員與運動員的同性戀關係被視為正常。而各地練身館裡幾無例外供奉著一尊愛洛斯(性慾之神)雕像。這表明,希臘人認為性力跟體育成績的好壞關係密切。這也難怪現在只要辦奧運,主辦城市都會發放數十萬個保險套給選手使用,原來這項傳統其來有自啊!
古希臘人把性慾和性力普遍化、人格化、神聖化,希臘各地則普遍存在的裸體崇拜和陰莖崇拜。希臘人普遍認為,同性戀比異性戀更純潔、更高妙,因為異性戀與繁殖聯繫在一起,十分粗鄙。
蘇格拉底與柏拉圖的對話錄《斐德羅》中寫到:「就我所知,對於一個年輕人的最大祝福莫過於希望他能長大的時候有一名品德高尚的年長者相伴,而對於年長者的最大祝福則是希望他能遇到一個愛他的年輕人。我認同這樣的原則,愛並非基於血緣、地位或財富而發生。」
就像蘇格拉底所說,愛並不是因為外物影響而發生。雖然古希臘人的價值觀和現代差異甚大,甚至也有些不合適。但不論在什麼時空、什麼形式,任何年齡、人種、階級、文化、性別、性傾向,都是無法阻止愛情的啊!
責任編輯/潘渝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