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恨的是,過去,工商企業的政治獻金是可以用「成本---效益」的觀點來衡量,一分捐獻,一分收益,十分捐獻,十分收益。如今,政治工作者不但學歷偏低,見識淺薄,還不講義氣,選舉時,政治獻金照收,選舉後,毫無實績可言。這在重視關鍵績效指標(KPI)的企業家眼中,孰忍孰不可忍?
從前,我們說,三十年謂之一世代。互聯網時代來臨後,三、五年就是一個世代。昨天還在談O2O,今天已經進展到新零售了,昨天還在說行動支付,今天已經談到區塊鏈了。然而,我們的政治工作者還手持著四十年拿博士學位時的舊知識來管理新世界,還用動員戡亂、冷戰時期的世界觀來看待新經濟,還幻想著用類比時代的法律來規範數位科技和產業,無怪乎20年來經濟發展一場黃粱夢,無怪乎工商企業幾番動心競逐大位了。
2014年,有柯文哲這樣的非典型政治素人,靠著新的網路科技當上了台北市長,P何人也?予何人也?有為者亦若是!何況,郭台銘富可敵國,企業旗下理解新科技新經濟的專家學者,恐怕還超過整個政府部門的數量,那麼,起心動念用新知識、新科技和新經濟來打造新政治,又有何不可?既然,政治不能許我一個和平安定的環境,那麼,就讓我自己來許自己一個未來吧。
說真的,郭台銘何時動心起念角逐總統大選,一點都不重要,因為,他已經宣佈參選了!郭台銘的總統參選之路能不能走下去,他會不會當選,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台灣的政治工作者繼續糜爛下去,繼續龜縮在自己黑漆漆的同溫層裡,肯定會有更多的非典型從政者會從各個行業裡跳出來,將他們取而代之。更重要的是,台灣繼續糜爛下去,會不會有那麼一天,整個台灣都被人取而代之了?
*作者為資深媒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