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10月下旬,蘇俄派了克格勃間諜路易斯以《倫敦晚報》記者名義訪臺。10月23日,蔣介石聽取蔣經國報告路易斯與魏景蒙談話經過,「證實其為俄共所派之密探,作聯絡視察之開端」。24日,蔣研究蘇俄密使來意,指示蔣經國應注意「其表示在急於對我政府公開來往,不惜與毛匪決絕或威脅毛匪,離間中美關係?」25日,再與蔣經國商談此事「與某接洽,以要其派員負責能談對毛共的雙方共同計劃為先務,其他皆為次要不急之務,以彼此利害關係非普通外交,必須經過一般試測時期手段的形式交涉所可比擬。今後問題完全在實質與雙方行動及是否需要,並視彼方行動如何,我則自總理以來對彼之宗旨始終如一也。」蔣在此明確要求蘇方派高層特使來臺談判。30日, 蔣介石聽取蔣經國報告其與路易斯會談經過,兩次談話要點如下:一、肯定雙方日後將陸續接觸。二、交換情報對雙方都有好處。三、毛澤東垮台後,國民黨可和蘇俄合作。四、此次接觸後,會技巧的告知美方。蔣介石指該晤談「大致與我所料者相同」。
10月31日,蔣介石研究臺灣與蘇俄合作的可能性,全心注力於俄共與中共關係的研究,決定不再走國共合作的「舊路」。蔣介石強調「如其再想國共合作舊路以聯我政府,乃是不可思議之幻想。若中共名義或組織再出現於大陸,不僅俄共更為我人民之怨恨與厭惡,而我黨亦不能再受人之信任,即以為再受中共之欺詐愚弄,為患無窮,仍為國家與人民帶來厄運與不祥之兆,此為中俄雙方重蹈覆轍最不智之幻想。」11月2日,他要蔣經國告訴路易斯「望俄共對華政策與行動的過去錯誤猛省。『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以後種種,譬如今日生』,再勿以過去一九四〇年代之對華思想與作案,重談老調與不脫史大林窠臼為戒也。」蔣介石很明白的說「今後中蘇重訂之成敗關鍵,只有二語可以斷言的,就是 『要我容共,就無法親蘇』、『若要我親蘇,就無法容共』。」路易斯帶了蔣的口信離臺,此後臺蘇接洽繼續不斷。
但是美國人並不樂見臺蘇接近,1969年4月30日,蔣介石記曰:「美使馬康衛對我國與俄共發生關係,美不反對亦不贊成云。此言特應保密。」雖然沒有獲得美國的默許,蔣介石還是決心與蘇俄繼續交涉,因為蔣想要打破美國對他的桎梏「美國對華政策急與中共妥協,並凍結我在臺灣不動,以達到其兩個中國或一個中國一個臺灣之目的,甚至以有條件的出賣我政府以滿足匪共統一之目的,亦不可能護我光復大陸之國策。所望美國之援助與諒解,無異緣木求魚,實決對無望乃非積極變更政策不可。」(5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