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婁代努力比劃著雙掌說,前日下午,他受邀去陽明山歐洲學校演講,更加深了這種印象:「來到一個高度都市化的城市,旁邊竟有這樣一座山林,這樣的視覺衝擊很適合創作。」
克婁代對台灣電影也有心得,在他觀察裡,台灣電影的特色是製作成本低,但是風格形式上相當自由,速度產出也快。相較之下,法國雖然是年產250部電影的影業大國,但製作成本高昂,克婁代認為,期待見到法國電影採用更多數位化的製作方式,或是更積極啟用新銳演員等手法。
克婁代一再指出,世界變化的速度太快,甚至以美國新任總統川普(Donald Trump)當選前後的情形舉例,他認為世界正在分裂,但其實也能被視為正在「重組」,克婁代說,複雜的真相往往豐富迷人,其擁抱變動、欣賞差異的性格也表露無遺。
新作直視生死 每個人都是「拖拉雅之樹」
克婁代6月將問世的新書《托拉雅之樹》裡,則再次迎向挑戰,探討最敏感的生死議題。克婁代自陳,過去數年他陸續失去雙親和好友兼編輯,進而啓發對生死的體悟。
克婁代在新書中首次代入自白式角色,娓娓述說對生死的理解,如同其描寫的印尼塔納托拉雅族(Tana Toraja)將死嬰加以樹葬的習俗,克婁代認為,生命本身即是種賜予,面對死亡反而要更懂得感受眼前一切,如此一來,每一個人、每一本書都如同樹木一樣,能夠汲取死亡的養分而茁壯。
不過,也許是代入感太深,克婁代打趣說,自己讓小說主人翁拍了一部失敗的電影,結果後來拍攝的第四部電影《童年》票房也相當慘澹,儘管在各大影展仍抱回獎項,但克婁代十分坦率地表示,電影製作過程艱難、耗費巨大,未來還是會考量觀眾取向,才能讓自己的創作生涯延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