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界有一著名的例子是宜蘭三星一位楊姓農戶,在讓其果園「荒廢」多年,完全不施放農藥後,終於歡欣迎來八色鳥光臨其果園築巢的殊榮。另有一家農場主人,也是放任農場「回歸自然」、不施農藥,此後每年都能見八色鳥築巢的蹤跡,許多鳥人都願意繳交入場費進農場一睹八色鳥風采,這也算是一種「生態旅遊觀光」。湖本村更是每年吸引著國內外想目睹八色鳥的鳥友前往,當地早年的「獵人」也改行當鳥導、保育員。
這是在宜蘭拍攝的八色鳥,正離巢覓食。(呂紹煒攝)
在台灣,生態、保育與產業、經濟衝突時,發展派得勝的機率一向較高。少數較正面的例子是十多年前,東帝士要在台南七股設立大型的「七輕」,當時,同為石化界的台南企業奇美創辦人許文龍表示反對,理由非常簡單,他說如果我們讓後代子孫看不到那些美麗的瀉湖、溼地,是一種罪過。
後來的發展是東帝士陷財務危機,七輕胎死腹中;之後七股、曾文溪口成立台江國家公園。今人仍可欣賞陽光下白閃閃的鹽山,伴隨著千萬隻水鳥歸來的七股夕照,坐船尋幽探訪美麗的溼地….。另外一個例子就是3年前的國光石化終止案。
遺憾的是在八色鳥故鄉的開發與生態保育拔河中,開發派勝利,八色鳥逐漸絕跡,這是八色鳥的悲歌,也是台灣生態保育的悲歌。雖然,水利署號稱花數億作生復育,顯然八色鳥是「不領情」而離去。對生態敏感度高的八色鳥而言,似乎是生態一旦破壞,就難以生存、亦無留戀的價值了。
最終,我們也只能痴望、期待,在水庫完工、人為干擾降低、加上生態復育見效後,湖山水庫區能如石門水庫一樣,再帶回八色鳥在深林中嘹亮的鳴叫、宣示地盤、也宣示自然生態的無恙!希望這不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