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疫情直接衝擊全球民航業,退票率飆升、停飛停航,還在飛的航班「幾近空座」,有的則拋出「便當價」的超低價機票。
今年2月,疫情還主要影響中國,國際航空運輸協會(IATA)警告,全球航司今年營收將損失290億美元。隨著疫情在全球一百個國家傳播,國際航空運輸協會本月再次警告,今年航司營收最多減少1130億美元。
民航業者稱,新冠疫情的打擊類似2000年的九一一事件。
「九一一」級的衝擊
率先受到疫情衝擊的是中國。據航空數據服務機構「飛常凖」統計,1月29日至3月4日,全球各航空公司單日執飛的中國往來境外航班由4561架次下降至1283架次。
截至3月2日,國內外航空公司共辦理退票2454.5萬張,票面總金額271億元。而中國民航局下發的旅客免費退改票政策,光是退票費就損失超過數十億元。
有些中國航司推出不足百元的「跳樓價」機票以刺激市場。機票比出租車還便宜。最極端的例子,3月4日從深圳到成都的深圳航空航班,只要5元。
疫情擴散到歐美等國後,當地航空公司也開始感受到直接的衝擊。維珍航空(Virgin Atlantic Airways)稱,現在飛行的航班幾乎是空的。澳洲航空則再減少了四分之一的航班。
德國漢莎航空、荷蘭皇家航空等航司啟動節流措施,包括無薪假與凍結聘僱等。荷航財務長斯維爾海姆(Erik Swelheim)在發給公司高管的信息中稱,「我們呼籲大家將成本水平調整到最低水凖,以確保安全運營,只允許『絶對必要的』支出。」
西南航空(Southwest Airlines)執行長凱利(Gary Kelly)表示,旅行需求減少似乎更多是由恐懼而非經濟因素所驅動,這類似於2001年「九一一恐怖攻擊」事件後的情況。
凱利表示,「對旅遊來說,『九一一』事件不是經濟驅動的問題,更多是出於恐懼,坦白說,我認為這次情況也一樣。我認為兩種因素都有,但感覺像『九一一』時那樣。」
現金流難撐,部分業者倒閉
疫情對於航空公司衝擊大,不僅在於需求減少,作為典型的重資產行業,再加上很多航空公司利潤率較低,現金流難以抵禦「九一一」級別的打擊。
國際航空運輸協會首席經濟學家皮爾斯(Brian Pearce)表示,「很多航空公司利潤率相對較低,債務卻很多,像這樣的現金流衝擊肯定會讓一些公司陷入非常困難的境地。」
一批原本經營不善的航空公司,乾脆在疫情衝擊中倒下。3月5日,就在國際航空運輸協會警告航司損失將超千億美元的同一天,英國的弗萊比航空(Flybe)宣佈破產,所有航班停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