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啟動涉港國家安全立法,將對美「以港制華」構成強大對沖制約,因此,美國揮舞制裁大棒是意料之中。預計美國將密切關注立法進程,一方面策動和配合香港反對派和反中亂港勢力伺機鬧事,另一方面盤算運用長臂管轄對參與立法個人和支持實體進行恐嚇。但世界媒體普遍認為,中國退卻的可能性為零,《洛杉磯時報》評論指出,中國已發出了「寸步不讓」的信號。美國的最大招可能是取消香港的獨立關稅地位,但華盛頓並不敢輕易作此決定——美國每年能從香港拿到300多億美元的貿易順差,位居其全球所有貿易夥伴首位;超過1300家美國公司在香港開展業務,其中300家在港有亞洲業務總部,幾乎所有的美國大型金融公司都在香港開展業務;除了龐大的駐港領事機構外,這裏還有約8.5萬美國公民。分析認為,「打擊香港就是打擊美國自己」。
更重要的是,中國對香港的有效管轄和鼎力支持,以及粵港澳大灣區的協同推進,使得美國的長臂管轄難以產生實質制約。中美在香港的較勁也不會促使美國製造業返流,因為香港是金融貿易中心,在這裏消耗巨大的商業利益對川普年底選舉帶不來好處。這或許正是北京下定決心的重要原因。中國內地法律專家田飛龍認為,「中央既然決定立法,肯定已經考慮到外國干預的風險,會有反擊手段及措施。」
去年美國國會參議院審議通過「香港人權與民主法案」後,中國集中火力連續打出十二重錘。當前,美國一些參議員正醞釀一項威脅「制裁」此次涉港立法的中國官員和實體的法案,若拋出,中方必定做出更有力的回擊。美國或許還會打連鎖牌,但受新冠疫情的沉重打擊和軟硬實力削弱的影響,美國還能使出幾分功力,值得細緻觀察。
*作者為香港環球戰略智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