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小魯在文革中表現我們看到,許多紅二代已然沒有紅一代那樣的天然血性,儘管積極參與文革,並成立了革命委員會,通過巴黎公社式的民主選舉獲得了主任位置,發起對老師與領導們的批鬥,當看到慘無人道的扭打,甚至致人于死地之時,陳小魯動了「惻隱之心」,開始反思與後退,當更兇猛的鬥爭矛頭開始指向陳小魯時,周恩來讓他躲進部隊,從此獲得了特殊保護,加之毛澤東參加了其父的追悼會,使他在軍中的地位得到迅速提升,趙紫陽成為總書記之時,陳小魯已位居中央改革機構的局長之位。
如果沒有八九學潮,陳小魯現在得到國家主席的大位應該是順理成章。
由於習近平的父親習仲勳在文革之前就因小說反黨事件受到迫害,下放到外地機械廠,所以習家在文革之時仍然受到打壓與迫害,習近平在文革中並不是領袖式人物,只是在很低的層次上參與紅衛兵們的混鬥,甚至差點被人打殘或打死。周恩來沒有救他,是上山下鄉運動,使他逃離政治鬥獸場,在延安窯洞裡得以修養生息,並獲得政治重生的機會。
無論是家族淵源,還是文革中的關聯性,習近平與陳小魯都沒有悠遠的友情。陳小魯在中共改革之後,走上坡路,習近平還不名一文,而陳小魯因六四主動退出中共政壇,習近平卻意外開始走上坡路。習近平在文革之時是一位懵懂少年,陳小魯在文革中卻已有理性的反思能力,陳小魯因六四開始意識到中共的惡政,道不同不相與謀,而習近平在八九之後,仍然在謀劃自己個人的政治前程。習沒有因文革與八九民運,意識到中共惡政的深刻原因。
陳在現實中的道德人格幾乎完美,而其歷史與社會更高層的人格,卻是充滿缺憾。而提出文革前後三十年互不否定的習近平,其政治人格廣受詬評。政治人格相距甚遠,難以成為摯友。所以安邦出事之後,陳不可能通過習、王獲得通融,而習、王也不會因為陳小魯幫安邦月臺,而對吳小暉網開一面。
二、習近平已兵臨權貴財閥王國的城下
習遠平代表習家,到海南參加了陳小魯的告別儀式。
這二十年來,陳小魯並沒有去為習家財團提供智力支援,或獲得習家財團的利益(成為其企業的理事之類),也即,陳與習家不是利益共同體,陳相對獨立,先是通過廣泛體制內人脈為自己的仲介公司效力,同時為某大型上市地產集團提供多年的理事顧問服務,而近十幾年的時間,按照陳小魯自己的話說,是為吳小暉的安邦公司「月臺」。
為了做大自己的財閥王國,吳小暉不惜代價,獵取自己所需要一切元素,先是讓紅二代名流陳小魯成為自己王國的精神領袖或形象月臺人,然後又捨身進入鄧家,使自己的王國擁有了兩張紅色王牌,正是這兩張紅色王牌使他擁有了幾乎一切金融領域的特殊經營牌照。他因此像一條龍一樣,縱行紅色帝國的天下,吞噬一切,瞬間可以做空對手,強大而不可一世。完全靠空手道(所謂靠政策與資本動作),資產竟高達上萬億人民幣之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