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載，俄、烏戰爭下的布查鎮的倖存者出面指控，俄國士兵對無辜居民惡意虐殺行徑，在當地營造恐怖壓力、讓民心潰堤，成為戰火蹂躪後的人間地獄；布查慘案乃成為這場侵略戰爭的人道危機關鍵轉折，普京能否成為國際制裁之焦點議題。而烏克蘭總統哲連斯基更加控訴還有其他比布查鎮還要慘烈的城鎮，如博羅江卡狀況更慘絕人寰，被屠殺的情景更加駭人。但俄羅斯方卻急於否認，認係美、烏惡意栽贓，刻意羅熾罪名。
事實上，一旦發生戰爭豈有人道可言？ 1927年日本南京大屠殺6週內就有二、三十萬中國平民和戰俘遭到日軍殺害， 2萬婦女遭日軍姦淫，南京城三分之一的建築被日軍縱火燒毀。又西方八國聯軍、英法聯軍對中國不人道、不正義對待，史跡斑斑可考。過去美國對越南發動侵略戰爭，1964年8月甚至製造「北部灣事件」，對越南北方進行了大規模的轟炸，美軍毒劑殘害70萬人，在越南至少有70萬人因為毒劑的作用而患上了癌症、行動障礙和先天殘疾等病症；又美國在阿富汗、伊拉克等因戰爭引發之殘酷事證，更是不勝枚舉。
歷史不斷的告訴我們，戰爭的結果，就是「成者為王」。而對於在砲火浴血戰爭中的官兵，是無法以常理推斷或評論他們的合理行徑，任何正常人被推上戰場第一線為了求生存，基本上已經完全冺滅人性，從對抗中燃起燒、殺、擄掠；因此，很多參與越戰美國老兵回歸正常社會後，良心深受譴責患了重憂鬱症。
然而，人類卻無法從歷史上因戰爭得到應有之教訓，從文明又返回叢林。首先，俄國發動戰爭以武力侵略他國，固然應受到譴責；然而，烏國總統哲連斯基在戰爭持續中似無意終止，不斷燃起民粹主義，讓戰爭有越演越烈之趨勢；西方國家持續加碼供應武器，讓烏國增強戰鬥力；其中，最可議是美國，怕被捲入不派軍隊，卻仍推波助瀾讓烏國身陷戰爭泥淖無法自拔。
國際社會此際與其咎責俄國官兵非人道行為，不如先設法止戰。想想，多少烏國數百萬民眾家破人亡、親離子散、流離失守，無法過著正常生活，何其無辜與無奈。烏國領導人更應設法戛然止戰；西方國家、美國，何忍再不斷敲邊鼓，無非圖區域上自身利益借刀使力，消耗俄羅斯壯大自己，卻荼毒烏國滄生塗炭百姓，置於水火之中。而台灣領導階層及民眾是否從俄、烏戰爭中得到了何種借鑑？應為大國棋子的悲哀。
＊作者為世新大學法律系 兼任副教授
